第五章 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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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启安天生的一副清秀儒雅的面相，作为他的儿子，江泠雨自然长的也不差。身材修长，面如冠玉。
要评论的话，那就是：清秀，清秀到极点，亦可以说是简单到极点。就像是清水一般的男孩。
很多时候江启安都觉得江泠雨长得太阴柔了，气质上也没有一丝上位者的样子，将来他当上安王，保不齐会吃亏的。
不过现在的江泠雨却有着很大的不同，虽然长相仍是阴柔，但眉宇间却生出一股英气。就好像一位小男孩，忽然变成了一位青年一般。这是气质上的转变。
曾经的江泠雨，只想平静的过完一生，所以那时的他将什么都看的很淡，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取心和属于年轻人的锐气；而现在的江泠雨，明显有了锐气。这股锐气，让他一下子从一个阴柔少年，变得充满英气，更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剑！
江启安忽然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我当初面对父亲时，也是这种眼神吗……
是的，江启安很清楚这种眼神。人的锐气，或者说是进取心，它们源于什么？勇气还是正义感？都不是。
人的进取心，来源于欲望，服务于野心。江启安明白，或许这次的九死一生给江泠雨的打击太大，在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了生命是有多脆弱，同时又拥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既然想要活下去，那么往上爬就是必不可少的。
是啊，生命不本就是如此吗？活下去，往上爬！
江启安没有明确的回答江泠雨，而是拿起杯子喝口茶，卖了个关子道：“是又怎样？”
江泠雨长出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我会很难过的。毕竟被自己兄弟捅了一刀，怎么都不会好受。”
虽然江泠雨这辈子立志做个反派，可反派也不一定就是无情无义了，起码现在和江行风为敌的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
“你知道老三为什么这样对你吗？”江启安看了看江泠雨，看样子似乎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江泠雨点点头：“知道。”
昨晚江雾隐告诉他老三江行风有重大嫌疑的时候。江泠雨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若是曾经的他，一定想不明白。但现在的江泠雨来看，却是很容易就明白了。
江泠雨认为江行风之所以要除掉他，应该是源于一种自卑感。
江行风毕竟是江启安的养子，虽然后者早已将其视为己出，但在江行风心里，应该始终是不平衡的。毕竟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儿子，另一个却是义子，血缘上他便已经输了。再加上家中一些奴仆有意无意的谈论，这就导致他面对江泠雨时，总会有种自卑感，正是这种自卑感，让他逐渐变的偏激起来。
见江泠雨点了点头，江启安便反问道：“在你看来能化解吗？”
江泠雨摇了摇头，道：“难！”
江行风的这种自卑感源于他自己的内心，想要化解，除非他自己能想通。
江启安又道：“那你觉得这事儿你能解决吗？”
“呃……”江泠雨摸了摸鼻子，给出了同方才一样的答案：“难。”
“这不就结了？这件事还是让为父来处理。你重伤初愈，先下去休息吧。”江启安摆摆手，意识江泠雨可以走了。
“是。孩儿告退。”江泠雨转身退了出去。由于他是垂着头的，所以江启安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冷色。
江泠雨当然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那就是杀了江行风！虽然极端了些，但这却是江泠雨心中的第一想法。
江行风容不下他，他就容得下江行风么？
虽然江泠雨对这个三弟确实还有感情在，但如今人家是一心想除去自己，那自己若还想着感化他，那他江泠雨干脆也别做什么反派，当什么安王世子了，干脆到佛门出家得了。
江启安看着江泠雨离去后，才喃喃道：“或许这次在鬼门关走一遭真的刺激到他了，不过老三可不是因为自卑才对你心存敌意的啊……”
江泠雨走在庭院中，正想着江行风的事。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却是传入他的耳中。
“二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江泠雨侧目看去，只见一名阴柔的少年阔步走来。
这是一个除相貌外，与江泠雨颇为相像的少年，修长的身材与江泠雨相差无几，就连一头长发也是似江泠雨一样披散着，但并不让人觉得失礼，反而给人一种就该这样的感觉。
当然，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们真正的相似之处，乃是气质！
同样阴柔的气质，却又同样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意味。
“是老三啊。”江泠雨笑了笑，伸手在江行风肩膀上拍了两下。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和睦的好兄弟。
江行风也是笑了笑，看上去竟有些乖巧。
其实在长相上，江行风比江泠雨更像个女子。
江泠雨的阴柔，是如水般清淡；而江行风的阴柔，则是如水般细腻。
“今早就听说二哥醒了，就准备来看一看，倒是正巧遇上了……二哥初愈，在这里干什么呢？”江行风说道。
江泠雨微笑道：“去见了下父亲，倒是教三弟担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江行风可能是因为自卑才逐渐与自己敌对后，江泠雨在面对他时，下意识的照顾了他的感受，把‘父王’改口为‘父亲’。但一出口才感觉不对，貌似这两个称呼都能甩‘义父’这个称呼几条街啊！
关心则乱么？我还再关心江行风？哎，江泠雨啊，你怎么这般可笑！
心中对自己的行为暗嘲一声后，江泠雨对江行风说道：“大姐应该也知道我醒来的消息了，我还要去见一趟大姐，老三你和我一起吗？”
江行风摇摇头苦笑道：“不了，算算日子，那江小公主该来了，我还要去迎接，就不陪二哥了。唉，这事儿还真是头痛啊。”
“这样啊，那三弟你加油吧。”江泠雨递过去一个勉励的眼神。
江行风口中的‘江小公主’，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大晋的七公主，也是江行风的未婚妻。
不过这两人之前倒是从未谋过面，呃，不对，还是见过的。江泠雨这兄妹几人从小是在皇宫长大的，一直到他十二岁那年，先帝江德贤暴死宫中，江启安才将其接回了江南。也就是说江行风和那个江小公主在小时候还是见过的。
这就是政治婚姻了，朝廷里谁不知道江启安和江德贤是对好兄弟？他们的后人联姻，两家自然是亲上加亲了。
不过这就苦了江行风和那位江小公主，有这样的家身，就注定了婚姻这方面不能由自己做主。老天给了他们高贵的出身，让其轻易就能得到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得不来的东西，自然会在别的方面打压一下。家族养你们，给你们好东西，到了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也要无条件的为家族牺牲。
看到了江泠雨勉励的眼神，江行风意味深长的笑道：“二哥也别幸灾乐祸了，我这边目前才一个，好应付，你那边就难了。”
江泠雨顿时干笑两声，无奈地摊了摊手。
作为安王的亲儿子，他比江行风值钱倒是真的。所以这方面的‘责任’也比江行风要重。还都是江湖上顶尖势力的大小姐。
不过江泠雨倒是想好了，能拖就拖。对方是江湖上的顶尖势力，退婚就等于结怨，这事对安王府损失太大，江泠雨不会干，但江泠雨现在也真没开后宫的心思，更不想让自己被那些无形的枷锁给拴住，所以他才准备能拖就拖。
而且说实话，江泠雨真的不怎么向往所谓的江湖儿女，无他，只是因为他是安王府世子，属于朝廷的人，自小就对江湖人不怎么感冒，因为实在是听烦了那些江湖人口中所谓的‘朝廷鹰犬’四字。
“好了三弟，就此别过吧。江小公主可是皇室宗亲，不能怠慢。莫要失了我安王府的气度。”江泠雨觉得虚与委蛇的差不多了，便又是拍了拍江行风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去。
江行风在他身后道：“那是自然，我安王府的气度，自然是要维护的。”
江行风的语气忽然变了变，虽然仍是带着笑意，却有了股莫名的意味，而且‘我安王府’这几个字听上去格外刺耳。
江泠雨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后者负手而立，脸上的笑意却更像柔和，在阳光的映衬下，好像映射出许多色彩。
听上去怎么着都是有意的吧，这是要宣战？不过这表情又是怎么回事？那柔和的笑脸几乎挑不出毛病。
这些想法在江泠雨脑中很快一闪而过，下一刻，他的嘴角也同样浮起一抹微笑，回敬给了江行风。
与江行风柔和的笑不同，江泠雨的微笑，是睥睨天下微笑！
终究还是在向我示威吧？三弟。呵呵，好吧，既然如此，这世子的位置，你就凭本事来拿吧！
充满朝气的初阳将阳光洒向大地，青砖铺成的地面上，两个少年隔着一段不算近，也不算远的距离，淡淡的笑着。
两个人同样阴柔，也同样自傲。
江泠雨眉宇间生出淡淡的英气，眼神中则尽是锐气，好似一把能割开一切的利剑，这是江行风以前不曾看到过的。
而江行风的眼神干净的像股澄清的溪流，简直澄清到了极点。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不是溪流，而是深深的潭水，虽然足够清澈，但却深不见底。这也是江泠雨以前不曾注意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自卑的人所能拥有的眼神，江泠雨这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江行风那里是自卑？分明是和自己一样，是自傲啊！
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各自的态度后，忽然相视一笑，极为默契的同时转身，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离去。
二人的距离，渐行渐远……
江启安天生的一副清秀儒雅的面相，作为他的儿子，江泠雨自然长的也不差。身材修长，面如冠玉。
要评论的话，那就是：清秀，清秀到极点，亦可以说是简单到极点。就像是清水一般的男孩。
很多时候江启安都觉得江泠雨长得太阴柔了，气质上也没有一丝上位者的样子，将来他当上安王，保不齐会吃亏的。
不过现在的江泠雨却有着很大的不同，虽然长相仍是阴柔，但眉宇间却生出一股英气。就好像一位小男孩，忽然变成了一位青年一般。这是气质上的转变。
曾经的江泠雨，只想平静的过完一生，所以那时的他将什么都看的很淡，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取心和属于年轻人的锐气；而现在的江泠雨，明显有了锐气。这股锐气，让他一下子从一个阴柔少年，变得充满英气，更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剑！
江启安忽然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我当初面对父亲时，也是这种眼神吗……
是的，江启安很清楚这种眼神。人的锐气，或者说是进取心，它们源于什么？勇气还是正义感？都不是。
人的进取心，来源于欲望，服务于野心。江启安明白，或许这次的九死一生给江泠雨的打击太大，在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了生命是有多脆弱，同时又拥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既然想要活下去，那么往上爬就是必不可少的。
是啊，生命不本就是如此吗？活下去，往上爬！
江启安没有明确的回答江泠雨，而是拿起杯子喝口茶，卖了个关子道：“是又怎样？”
江泠雨长出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我会很难过的。毕竟被自己兄弟捅了一刀，怎么都不会好受。”
虽然江泠雨这辈子立志做个反派，可反派也不一定就是无情无义了，起码现在和江行风为敌的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
“你知道老三为什么这样对你吗？”江启安看了看江泠雨，看样子似乎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江泠雨点点头：“知道。”
昨晚江雾隐告诉他老三江行风有重大嫌疑的时候。江泠雨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若是曾经的他，一定想不明白。但现在的江泠雨来看，却是很容易就明白了。
江泠雨认为江行风之所以要除掉他，应该是源于一种自卑感。
江行风毕竟是江启安的养子，虽然后者早已将其视为己出，但在江行风心里，应该始终是不平衡的。毕竟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儿子，另一个却是义子，血缘上他便已经输了。再加上家中一些奴仆有意无意的谈论，这就导致他面对江泠雨时，总会有种自卑感，正是这种自卑感，让他逐渐变的偏激起来。
见江泠雨点了点头，江启安便反问道：“在你看来能化解吗？”
江泠雨摇了摇头，道：“难！”
江行风的这种自卑感源于他自己的内心，想要化解，除非他自己能想通。
江启安又道：“那你觉得这事儿你能解决吗？”
“呃……”江泠雨摸了摸鼻子，给出了同方才一样的答案：“难。”
“这不就结了？这件事还是让为父来处理。你重伤初愈，先下去休息吧。”江启安摆摆手，意识江泠雨可以走了。
“是。孩儿告退。”江泠雨转身退了出去。由于他是垂着头的，所以江启安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冷色。
江泠雨当然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那就是杀了江行风！虽然极端了些，但这却是江泠雨心中的第一想法。
江行风容不下他，他就容得下江行风么？
虽然江泠雨对这个三弟确实还有感情在，但如今人家是一心想除去自己，那自己若还想着感化他，那他江泠雨干脆也别做什么反派，当什么安王世子了，干脆到佛门出家得了。
江启安看着江泠雨离去后，才喃喃道：“或许这次在鬼门关走一遭真的刺激到他了，不过老三可不是因为自卑才对你心存敌意的啊……”
江泠雨走在庭院中，正想着江行风的事。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却是传入他的耳中。
“二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江泠雨侧目看去，只见一名阴柔的少年阔步走来。
这是一个除相貌外，与江泠雨颇为相像的少年，修长的身材与江泠雨相差无几，就连一头长发也是似江泠雨一样披散着，但并不让人觉得失礼，反而给人一种就该这样的感觉。
当然，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们真正的相似之处，乃是气质！
同样阴柔的气质，却又同样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意味。
“是老三啊。”江泠雨笑了笑，伸手在江行风肩膀上拍了两下。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和睦的好兄弟。
江行风也是笑了笑，看上去竟有些乖巧。
其实在长相上，江行风比江泠雨更像个女子。
江泠雨的阴柔，是如水般清淡；而江行风的阴柔，则是如水般细腻。
“今早就听说二哥醒了，就准备来看一看，倒是正巧遇上了……二哥初愈，在这里干什么呢？”江行风说道。
江泠雨微笑道：“去见了下父亲，倒是教三弟担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江行风可能是因为自卑才逐渐与自己敌对后，江泠雨在面对他时，下意识的照顾了他的感受，把‘父王’改口为‘父亲’。但一出口才感觉不对，貌似这两个称呼都能甩‘义父’这个称呼几条街啊！
关心则乱么？我还再关心江行风？哎，江泠雨啊，你怎么这般可笑！
心中对自己的行为暗嘲一声后，江泠雨对江行风说道：“大姐应该也知道我醒来的消息了，我还要去见一趟大姐，老三你和我一起吗？”
江行风摇摇头苦笑道：“不了，算算日子，那江小公主该来了，我还要去迎接，就不陪二哥了。唉，这事儿还真是头痛啊。”
“这样啊，那三弟你加油吧。”江泠雨递过去一个勉励的眼神。
江行风口中的‘江小公主’，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大晋的七公主，也是江行风的未婚妻。
不过这两人之前倒是从未谋过面，呃，不对，还是见过的。江泠雨这兄妹几人从小是在皇宫长大的，一直到他十二岁那年，先帝江德贤暴死宫中，江启安才将其接回了江南。也就是说江行风和那个江小公主在小时候还是见过的。
这就是政治婚姻了，朝廷里谁不知道江启安和江德贤是对好兄弟？他们的后人联姻，两家自然是亲上加亲了。
不过这就苦了江行风和那位江小公主，有这样的家身，就注定了婚姻这方面不能由自己做主。老天给了他们高贵的出身，让其轻易就能得到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得不来的东西，自然会在别的方面打压一下。家族养你们，给你们好东西，到了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也要无条件的为家族牺牲。
看到了江泠雨勉励的眼神，江行风意味深长的笑道：“二哥也别幸灾乐祸了，我这边目前才一个，好应付，你那边就难了。”
江泠雨顿时干笑两声，无奈地摊了摊手。
作为安王的亲儿子，他比江行风值钱倒是真的。所以这方面的‘责任’也比江行风要重。还都是江湖上顶尖势力的大小姐。
不过江泠雨倒是想好了，能拖就拖。对方是江湖上的顶尖势力，退婚就等于结怨，这事对安王府损失太大，江泠雨不会干，但江泠雨现在也真没开后宫的心思，更不想让自己被那些无形的枷锁给拴住，所以他才准备能拖就拖。
而且说实话，江泠雨真的不怎么向往所谓的江湖儿女，无他，只是因为他是安王府世子，属于朝廷的人，自小就对江湖人不怎么感冒，因为实在是听烦了那些江湖人口中所谓的‘朝廷鹰犬’四字。
“好了三弟，就此别过吧。江小公主可是皇室宗亲，不能怠慢。莫要失了我安王府的气度。”江泠雨觉得虚与委蛇的差不多了，便又是拍了拍江行风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去。
江行风在他身后道：“那是自然，我安王府的气度，自然是要维护的。”
江行风的语气忽然变了变，虽然仍是带着笑意，却有了股莫名的意味，而且‘我安王府’这几个字听上去格外刺耳。
江泠雨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后者负手而立，脸上的笑意却更像柔和，在阳光的映衬下，好像映射出许多色彩。
听上去怎么着都是有意的吧，这是要宣战？不过这表情又是怎么回事？那柔和的笑脸几乎挑不出毛病。
这些想法在江泠雨脑中很快一闪而过，下一刻，他的嘴角也同样浮起一抹微笑，回敬给了江行风。
与江行风柔和的笑不同，江泠雨的微笑，是睥睨天下微笑！
终究还是在向我示威吧？三弟。呵呵，好吧，既然如此，这世子的位置，你就凭本事来拿吧！
充满朝气的初阳将阳光洒向大地，青砖铺成的地面上，两个少年隔着一段不算近，也不算远的距离，淡淡的笑着。
两个人同样阴柔，也同样自傲。
江泠雨眉宇间生出淡淡的英气，眼神中则尽是锐气，好似一把能割开一切的利剑，这是江行风以前不曾看到过的。
而江行风的眼神干净的像股澄清的溪流，简直澄清到了极点。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不是溪流，而是深深的潭水，虽然足够清澈，但却深不见底。这也是江泠雨以前不曾注意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自卑的人所能拥有的眼神，江泠雨这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江行风那里是自卑？分明是和自己一样，是自傲啊！
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各自的态度后，忽然相视一笑，极为默契的同时转身，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离去。
二人的距离，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