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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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敲响了，陆源和裁判的对话并没有人听到，比赛就此结束，选拔的三个项目全部完成。
整个球馆瞬时间议论纷纷，评委席上高静、王苛、王市长也是面面相觑，陆源这最后一球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分最终定格在30:28，两边的球员把训练马甲脱下，在场中列队，等待评委席宣布结果。
白叶走到陆源身边，瞪了他一眼，陆源开口想解释，白叶抢道：“别说了，我知道，你这个白痴。”
说完白叶不再理睬陆源，心里则是直叹气，心想如果有一天他白叶死了，十有八九是被陆源气死的。
陆源看上去有些气馁，刚刚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飞到空中，他的内心再度翻起一股澎湃的热潮，直要把手里的球狠狠砸进篮筐才能消却。
可上次在小区砸坏篮筐的事突然在陆源脑海中一闪而过，陆源一下子就犹豫了，想改成上篮，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是这么一下子犹豫，陆源落到了地上，什么也没干成，还算是一次走步。
“是不是怕自己扣不进啊？”
“我看不是，他头都快撞上去了，我估计是怕把头撞坏了。”
“放屁，哪有跳那么高。”
“我看就是害怕了，扣不进多丢人。”
“现在不是更丢人！”
看台上的同学已经讨论开了，你一句我一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久，陆源的这次放弃扣篮，将和他的摸高一起，成为篮球队的又一未解之谜。
学生们在讨论陆源为什么不扣篮，评论席上的几位评委则在争论，有资格入选篮球队的三个名额到底应该给谁。
白叶和王友荣的资格是板上钉钉的。
白叶自不用说，实力超群，哪怕不参加测试篮球队都要定他了。
而王友荣身高突出，运球、投篮都算得上合格，再说他以前练过体育，有底子，这对他的篮球训练肯定有帮助。
争论的关键集中在了第三个名额，到底是给陆源还是给陈焕生。
篮球队主教练高静倾向挑选陆源。
她认为陆源在初选和今天的选拔中表现出了极大的篮球天赋和潜力，并且有着非常强大的学习能力，出众的身体素质更是令人艳羡。
而教导主任王苛却力主选择陈焕生，他的理由同样充分。
陈焕生从小学起开始练习篮球，初中阶段算是溧城最出色的一批篮球运动员之一。
夏天他特招没能入选，如今有新的机会，发挥很不错，五对五得分在白队位列第一，全场仅次于白叶，有十足的理由让他加入。
一时间两人争论不休，王苛说陆源基本功差，一看以前就没打过篮球，高静则说陈焕生没有潜力，和球队中其他人位置冲突。
两个人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急脾气，互不相让，越吵越凶。
到最后高静急了眼，拍桌而起，指着王苛的鼻子说道：“夏天体招会的时候，我的意思就是选陈焕生，结果是你把他否掉的！现在你又要选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王苛也急了，瞪大眼镜吼道：“那是两码事，当时有更好的选择，现在他再来参加，他是最好的，我就选最好的！”
“你放屁！”高静张口就骂，“你也不看看你以前给篮球队挑进来的是什么人！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高静这话似乎戳到了王苛的痛处，他脸涨得通红，好像一个红烧狮子头。
眼看冲突就要升级，一旁的朱校长赶忙说道：“好了好了！没看到王市长在这边！像什么样子！你们两个意见不同没关系，王市长还能做最后决定呢！”
两人这才偃旗息鼓，不约而同望向了王市长。
王市长今年已经70多岁，退休多年，在任的时候分管市里的文体工作，对篮球工作非常上心。
退休以后，作为一个篮球爱好者，依旧非常关心溧城青少年篮球事业的发展。
这次听说溧城中学要搞一个篮球新生选拔，作为溧城中学的老校友，王市长联系了朱校长，以评委的身份参加了选拔。
原本王市长只是想看一看溧城中学篮球运动开展的热度，觉得学校可能是为了宣传，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了不得的好苗子。
见高静和王苛停止了争论，王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老师稍安勿躁，你们的选择都有道理，能看得出是有水平，有眼光的。那么我呢，也来说说我的看法。前两个名额，我想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个叫白叶的小伙子，了不得啊，听小朱说是从北京来的。这个，不管他从哪里来，既然愿意在学校打球，那就要好好培养，给他成长的机会，日后也能为溧城篮球增光添彩啊！”
根据NHBA高中篮球联赛的规则，高中球员完全以就读的学校确定归属，而不用像高考那样，一定要回户籍地。
王市长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叫王友荣的同学，天赋异禀，人们常说身高是最大的天赋，我看我们溧城中学一直就缺少这种天赋的球员，所以，也要算上他一个！这两个我想都没有疑问，关键就是第三个名额的归属，两位老师争论很大。两位老师的理由我都听了，虽然言语比较激烈，但都有道理。我在选拔的过程中，也关注了这两个同学，都很优秀。这个叫陈焕生的，以前是北山中学的后卫，我看过他的比赛，打法很硬朗，底子不错，这次测试表现很优秀，白队得分最多嘛！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学校体招选拔没有挑上他。”
说话间，王市长看了看王苛，王苛显得有些心虚，避开了王市长的目光没有说话。
王市长继续说道：“至于这个陆源嘛……”
王市长拖长了声音，似乎很难给陆源一个准确的评价。
“这个陆源，就像高教练说的，天赋的确很好，非常好，我还没见过哪个高中生能跳的比摸高器还高！不过，他的底子确实很薄弱，最基本的投篮一塌糊涂，虽然蒙进了几个，但一看就是赶鸭子上架的嘛。比赛里呢，看得出来，算是个门外汉，好几次犯规其实裁判都没有吹，像什么三秒啊，阻挡啊，抢篮板犯规啊，估计没怎么打过比赛，在场上很多时候都比较迷茫。像最后一个能扳平比分的上篮，我也闹不清他在想什么！”
王市长这话说完，高静的心往下一沉，这说的都是陆源的不好啊！
她张口便要解释，王市长却伸手阻拦了她，说道：“不过呢，篮球是一项集体运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技术统计，我自己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后半场，这个陆源，起码送出了5个助攻传球。虽然球传的不漂亮，可是他有这个意识！如果他是一个篮球门外汉，却还能有这样的意识，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啊！再看看这个陈焕生，得分不少，但基本上都一个人闷头苦干，不给队友传球，不和团队配合，光拿那么多分有什么用呢？前10分钟为什么落后那么多？后10分钟，怎么追上来的？”
王市长说到这儿，高静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而王苛则是欲言又止，可是王市长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所以啊，这个陈焕生实力确实更胜一筹，但是从长期的发展，潜力，和对团队的帮助来看，我认为，这个陆源，才是适合被选入篮球队的人！我想，如果好好培养，肯定可以为学校，为溧城，争得更多的荣誉！”
王市长这话一说完，已然盖棺论定，陆源依靠自己的天赋和白叶的帮助，用两个星期的时间，成为了篮球队的一员！
当朱校长宣布选拔结果，第三个念到陆源名字的时候，整个球馆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虽然大伙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可陆源的出色，有目共睹。
面对整个球馆的掌声，陆源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加入球队的初衷是想蹭补贴，没想到这事情弄得这么隆重，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他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在选拔结束之前，我想请三位入选篮球队的新生，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说一说自己在篮球上面的目标，梦想，大家欢迎！”
会来事的朱校长，在最后临时加了这么一出，让本想离开球馆的学生们又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三个人会说些什么。
说着，朱校长先把话筒递给了个子最高的王友荣。
这下可难住了大乃哥，让他打篮球、推铅球他都行，可让他说话，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简直比让他死还难受。
接过话筒的王友荣脸涨得通红，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不想让这么多人听到他可笑的声音。
这时，一旁的白叶胳膊肘捅了捅王友荣，轻声说道：“别怕，大声说话，声音就不会那么细了。”
听了白叶的话，王友荣心中一宽，轻轻点了点头，拿起话筒，心中一横，大声吼道：“我要拿冠军！”
这一声吼把整个体育馆的人吓了一跳，原本站着的朱校长都扑腾一下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这是以前王友荣在铅球队的时候，铅球教练常常强迫他喊的一句话，既是鼓励也是练胆，这回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出来。
因为声音太响，把大伙儿耳朵震地嗡嗡直响，真的让大家忽略了王友荣尖细的嗓门。
吼的脸通红的王友荣赶忙把话筒递给了白叶，白叶接过话筒，说道：“我的目标是带领溧城中学拿到全国冠军。”
白叶的声音并不大，语调也不激昂，只是淡淡的叙述，却好似有千钧的力道，球馆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这淡淡的叙述胜过了无数豪言壮语，不因为它的内容，而在于说这句话人的实力。
就连王市长都轻轻叫了声好，心道这个孩子有志气。
说完后，白叶把话筒递给了陆源，同时狠狠瞪了陆源一眼，显然在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陆源接过话筒，一看白叶一脸“你要敢乱说话我死给你看”的表情，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陆源很想说一句话，那就是问一问朱校长，自己进了篮球队，择校费到底能不能退给他。
可看现在的情形，王友荣和白叶都说了豪言壮语，自己要说这个话实在不合时宜。
陆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那个……那个，我两个星期前才开始学打篮球，我的小目标就是先进篮球队，至于进了球队怎么样，我还没想好。但我想，只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管是市里的冠军，还是省里的冠军，还是全国冠军，都会一个一个的实现的。我的讲话完了，谢谢。”
陆源说完，把话筒还给了朱校长，准备和白叶他们一起离开，晚上还要上晚自习。
这时，球馆里响起了掌声，不知是谁带了头，鼓掌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连成一片，响彻了球馆。
（第一卷完）
下课铃敲响了，陆源和裁判的对话并没有人听到，比赛就此结束，选拔的三个项目全部完成。
整个球馆瞬时间议论纷纷，评委席上高静、王苛、王市长也是面面相觑，陆源这最后一球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分最终定格在30:28，两边的球员把训练马甲脱下，在场中列队，等待评委席宣布结果。
白叶走到陆源身边，瞪了他一眼，陆源开口想解释，白叶抢道：“别说了，我知道，你这个白痴。”
说完白叶不再理睬陆源，心里则是直叹气，心想如果有一天他白叶死了，十有八九是被陆源气死的。
陆源看上去有些气馁，刚刚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飞到空中，他的内心再度翻起一股澎湃的热潮，直要把手里的球狠狠砸进篮筐才能消却。
可上次在小区砸坏篮筐的事突然在陆源脑海中一闪而过，陆源一下子就犹豫了，想改成上篮，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是这么一下子犹豫，陆源落到了地上，什么也没干成，还算是一次走步。
“是不是怕自己扣不进啊？”
“我看不是，他头都快撞上去了，我估计是怕把头撞坏了。”
“放屁，哪有跳那么高。”
“我看就是害怕了，扣不进多丢人。”
“现在不是更丢人！”
看台上的同学已经讨论开了，你一句我一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久，陆源的这次放弃扣篮，将和他的摸高一起，成为篮球队的又一未解之谜。
学生们在讨论陆源为什么不扣篮，评论席上的几位评委则在争论，有资格入选篮球队的三个名额到底应该给谁。
白叶和王友荣的资格是板上钉钉的。
白叶自不用说，实力超群，哪怕不参加测试篮球队都要定他了。
而王友荣身高突出，运球、投篮都算得上合格，再说他以前练过体育，有底子，这对他的篮球训练肯定有帮助。
争论的关键集中在了第三个名额，到底是给陆源还是给陈焕生。
篮球队主教练高静倾向挑选陆源。
她认为陆源在初选和今天的选拔中表现出了极大的篮球天赋和潜力，并且有着非常强大的学习能力，出众的身体素质更是令人艳羡。
而教导主任王苛却力主选择陈焕生，他的理由同样充分。
陈焕生从小学起开始练习篮球，初中阶段算是溧城最出色的一批篮球运动员之一。
夏天他特招没能入选，如今有新的机会，发挥很不错，五对五得分在白队位列第一，全场仅次于白叶，有十足的理由让他加入。
一时间两人争论不休，王苛说陆源基本功差，一看以前就没打过篮球，高静则说陈焕生没有潜力，和球队中其他人位置冲突。
两个人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急脾气，互不相让，越吵越凶。
到最后高静急了眼，拍桌而起，指着王苛的鼻子说道：“夏天体招会的时候，我的意思就是选陈焕生，结果是你把他否掉的！现在你又要选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王苛也急了，瞪大眼镜吼道：“那是两码事，当时有更好的选择，现在他再来参加，他是最好的，我就选最好的！”
“你放屁！”高静张口就骂，“你也不看看你以前给篮球队挑进来的是什么人！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高静这话似乎戳到了王苛的痛处，他脸涨得通红，好像一个红烧狮子头。
眼看冲突就要升级，一旁的朱校长赶忙说道：“好了好了！没看到王市长在这边！像什么样子！你们两个意见不同没关系，王市长还能做最后决定呢！”
两人这才偃旗息鼓，不约而同望向了王市长。
王市长今年已经70多岁，退休多年，在任的时候分管市里的文体工作，对篮球工作非常上心。
退休以后，作为一个篮球爱好者，依旧非常关心溧城青少年篮球事业的发展。
这次听说溧城中学要搞一个篮球新生选拔，作为溧城中学的老校友，王市长联系了朱校长，以评委的身份参加了选拔。
原本王市长只是想看一看溧城中学篮球运动开展的热度，觉得学校可能是为了宣传，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了不得的好苗子。
见高静和王苛停止了争论，王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老师稍安勿躁，你们的选择都有道理，能看得出是有水平，有眼光的。那么我呢，也来说说我的看法。前两个名额，我想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个叫白叶的小伙子，了不得啊，听小朱说是从北京来的。这个，不管他从哪里来，既然愿意在学校打球，那就要好好培养，给他成长的机会，日后也能为溧城篮球增光添彩啊！”
根据NHBA高中篮球联赛的规则，高中球员完全以就读的学校确定归属，而不用像高考那样，一定要回户籍地。
王市长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叫王友荣的同学，天赋异禀，人们常说身高是最大的天赋，我看我们溧城中学一直就缺少这种天赋的球员，所以，也要算上他一个！这两个我想都没有疑问，关键就是第三个名额的归属，两位老师争论很大。两位老师的理由我都听了，虽然言语比较激烈，但都有道理。我在选拔的过程中，也关注了这两个同学，都很优秀。这个叫陈焕生的，以前是北山中学的后卫，我看过他的比赛，打法很硬朗，底子不错，这次测试表现很优秀，白队得分最多嘛！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学校体招选拔没有挑上他。”
说话间，王市长看了看王苛，王苛显得有些心虚，避开了王市长的目光没有说话。
王市长继续说道：“至于这个陆源嘛……”
王市长拖长了声音，似乎很难给陆源一个准确的评价。
“这个陆源，就像高教练说的，天赋的确很好，非常好，我还没见过哪个高中生能跳的比摸高器还高！不过，他的底子确实很薄弱，最基本的投篮一塌糊涂，虽然蒙进了几个，但一看就是赶鸭子上架的嘛。比赛里呢，看得出来，算是个门外汉，好几次犯规其实裁判都没有吹，像什么三秒啊，阻挡啊，抢篮板犯规啊，估计没怎么打过比赛，在场上很多时候都比较迷茫。像最后一个能扳平比分的上篮，我也闹不清他在想什么！”
王市长这话说完，高静的心往下一沉，这说的都是陆源的不好啊！
她张口便要解释，王市长却伸手阻拦了她，说道：“不过呢，篮球是一项集体运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技术统计，我自己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后半场，这个陆源，起码送出了5个助攻传球。虽然球传的不漂亮，可是他有这个意识！如果他是一个篮球门外汉，却还能有这样的意识，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啊！再看看这个陈焕生，得分不少，但基本上都一个人闷头苦干，不给队友传球，不和团队配合，光拿那么多分有什么用呢？前10分钟为什么落后那么多？后10分钟，怎么追上来的？”
王市长说到这儿，高静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而王苛则是欲言又止，可是王市长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所以啊，这个陈焕生实力确实更胜一筹，但是从长期的发展，潜力，和对团队的帮助来看，我认为，这个陆源，才是适合被选入篮球队的人！我想，如果好好培养，肯定可以为学校，为溧城，争得更多的荣誉！”
王市长这话一说完，已然盖棺论定，陆源依靠自己的天赋和白叶的帮助，用两个星期的时间，成为了篮球队的一员！
当朱校长宣布选拔结果，第三个念到陆源名字的时候，整个球馆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虽然大伙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可陆源的出色，有目共睹。
面对整个球馆的掌声，陆源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加入球队的初衷是想蹭补贴，没想到这事情弄得这么隆重，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他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在选拔结束之前，我想请三位入选篮球队的新生，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说一说自己在篮球上面的目标，梦想，大家欢迎！”
会来事的朱校长，在最后临时加了这么一出，让本想离开球馆的学生们又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三个人会说些什么。
说着，朱校长先把话筒递给了个子最高的王友荣。
这下可难住了大乃哥，让他打篮球、推铅球他都行，可让他说话，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简直比让他死还难受。
接过话筒的王友荣脸涨得通红，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不想让这么多人听到他可笑的声音。
这时，一旁的白叶胳膊肘捅了捅王友荣，轻声说道：“别怕，大声说话，声音就不会那么细了。”
听了白叶的话，王友荣心中一宽，轻轻点了点头，拿起话筒，心中一横，大声吼道：“我要拿冠军！”
这一声吼把整个体育馆的人吓了一跳，原本站着的朱校长都扑腾一下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这是以前王友荣在铅球队的时候，铅球教练常常强迫他喊的一句话，既是鼓励也是练胆，这回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出来。
因为声音太响，把大伙儿耳朵震地嗡嗡直响，真的让大家忽略了王友荣尖细的嗓门。
吼的脸通红的王友荣赶忙把话筒递给了白叶，白叶接过话筒，说道：“我的目标是带领溧城中学拿到全国冠军。”
白叶的声音并不大，语调也不激昂，只是淡淡的叙述，却好似有千钧的力道，球馆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这淡淡的叙述胜过了无数豪言壮语，不因为它的内容，而在于说这句话人的实力。
就连王市长都轻轻叫了声好，心道这个孩子有志气。
说完后，白叶把话筒递给了陆源，同时狠狠瞪了陆源一眼，显然在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陆源接过话筒，一看白叶一脸“你要敢乱说话我死给你看”的表情，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陆源很想说一句话，那就是问一问朱校长，自己进了篮球队，择校费到底能不能退给他。
可看现在的情形，王友荣和白叶都说了豪言壮语，自己要说这个话实在不合时宜。
陆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那个……那个，我两个星期前才开始学打篮球，我的小目标就是先进篮球队，至于进了球队怎么样，我还没想好。但我想，只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管是市里的冠军，还是省里的冠军，还是全国冠军，都会一个一个的实现的。我的讲话完了，谢谢。”
陆源说完，把话筒还给了朱校长，准备和白叶他们一起离开，晚上还要上晚自习。
这时，球馆里响起了掌声，不知是谁带了头，鼓掌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连成一片，响彻了球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