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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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红岩城，清水茶馆的三楼。
零坐在窗边，一边享受微风，一边悠然地品着红茶。
窗外是一片繁忙的街市。
不少商贩搭起帐篷，或者摆着地摊，当街叫卖。
路面人来人往。
人流中既有生活在城市中的普通人，也有身穿各种奇装异服的冒险者。此时，正值怀爱武校新一届的报名时间，所以城市中的年轻冒险者陡然增加。
再远处，仿佛是一片巨大的工地。
工地上各种物资不断来往，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抱歉，让你久等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
然后，唐雅风英姿飒爽的身影就在零的对面坐下。
她开口道：“今天约你出来见面，一来是感谢你的帮助，帮我们找抓住了凶手，保护了市民的安全。二来是城主成立了调查小组，专门负责这起事件，我被任命为调查小组的组长，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些事件的具体细节。”
零道：“你有问题就尽管问吧。”
唐雅风拿出笔和笔记本，一边询问，一边记录。
对于她的问题，零也逐一回答。
余光一瞥，发现唐雅风的字迹极为工整清晰，想来和她严谨的性格不无关系，就算是此时，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她也挺胸收腹，坐姿端正。
很快，询问接近了尾声。
唐雅风认真地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据当时的幸存者说，你在看到那怪物的时候，说了一句‘真像啊’，请问这是真的吗？”
零拿起茶杯，一饮红茶，说道：“是真的。”
唐雅风好奇起来，追问道：“那请问，你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你说怪物真像啊，到底是说它像什么？”
零淡淡一笑：“你在怀疑我？”
唐雅风的视线直逼零，严肃地说道：“是有一些，但并非怀疑你是涉案人员，就我个人而言是肯定相信你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隐瞒了某些情报。。”
“你的直觉很准。”零无视她直视的眼神，将视线转向窗外道：“你对上古文明有多少了解？”
唐雅风心下好奇，他怎么会突然扯出这个话题？但她还是说道：“有一些粗浅的了解，但是也不多。上古文明是我们文明的前身，距今大概有十万年。”
“那是一个科技与机械的文明，但因为那个时代的人类过分贪婪，从而引来天罚，结果几乎灭绝。一部分人躲到地下，另一部分人则在天罚下异变，只有少数人撑了下来，然后适应、繁衍，形成现在我们魔与武的文明。”
“那些我们所无法理解的科技与机械，也引来很多人的兴趣，现今就有很多人喜欢收集上古的黑科技。”
唐雅风的视线也转向窗外，那个热闹非常的工地。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怀爱武校的周边就发掘出了一处上古文明的遗迹，听说那个遗迹也是一所学校，现在那里被我们军警厅的人重点保护了起来。”
唐雅风说道最后，有感于自己身为一名军警的使命，忍不住将原本笔直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零放下茶杯，微微点头。
事实上，在被安置于旅店后，当天的夜里，零便进入遗迹查探了一翻。遗迹确实是个学校，而其中的图书馆则存放着不少他所需要的，关于基因克隆的黑科技典籍。
但是那些书籍太过庞杂，而且在时间的侵蚀下，无法承受太大力量，否则会轻易碎裂，因此他只能空手而归。
零道：“既然你知道上古文明，那你是否知道，上古文明一个叫苗疆的地方，有一种叫蛊的东西？”
“蛊？”唐雅风大惑不解：“那是什么？”
零道：“那是一种特殊的虫子。上古的苗疆人将许多不同的毒蛇、毒虫、毒蜘蛛、毒蝎子等物，放入一个密闭的容器中，让它们相互厮杀进食，那些毒物在相互进食中，会不断异变，最后存活下来的个体，就是蛊。”
“封闭的隧道，互食的死尸，异变的怪物……”零喃喃着，发问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和蛊很相似吗？”
唐雅风手持笔记本，一边将他的话记下，一边道：“你的意思是，杨庖丁策划的这起事件，就是以未知的黑科技手段，在进行蛊的培养吗？”
零轻轻地抿了口红茶，悠然道：“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具体是不是，不是要看你们的刑侦手段吗？”
提起这个，唐雅风就有些气恼，无可奈何地说道：“没用的，那个家伙的嘴巴很硬，我的人对他进行了一个晚上的严刑拷打，他就是不肯透漏有关怪物的半点情况，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如果我说了，结果会更惨’。”
零微微一笑：“需要我给你一些建议吗？”
唐雅风惊奇道：“你有办法让他招？”
零反问道：“我是这么说的吗？”
唐雅风满脸失落地问道：“那你能给我什么建议？”
零双手交叉，顶住下巴，看向她道：“派人盯住杨庖丁。我之前和他交手过，他一招就被我制服了，可见他确实不是冒险者，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这就奇怪了。”
“既然他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他怎么可能策划出如此惊人的事件？当初怪物还没将所有人打倒，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出，难道他不明白，只要现场的法师随手一记火球术，就能将他这个普通人收拾掉吗？”
唐雅风道：“你是说，他有帮凶？”
“有这个可能，但也可能是他还有没暴露的手段。”
“咚咚咚！”
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一名青年人慌张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焦急地叫道：“出事了！组长，杨庖丁消失不见了。”
“什么！”
唐雅风闻言，先不可思议地一瞥零，后者依然悠闲地品着茶，没有半点特殊反应。然后，她才看向青年人，问道：“怎么回事？杨庖丁是什么时候越狱的？”
青年人双手乱摇道：“不是越狱，是消失不见。”
唐雅风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年人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并没有越狱，而是在我们看守人员的监视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闻言，零的眼皮不由抬了一下。
唐雅风收起笔和笔记本，急急忙忙对零道：“抱歉！公务要紧，我先告辞了，谢谢你的合作。你去把茶钱结算一下，我先去现场了解一下情况。”
最后那句，是唐雅风对那个青年人说的。
“好的，组长。”
两人的身影很快隐入楼梯口。
突然消失……
莫非是空间的异能者？
零手托下巴，静静思考着，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玻璃瓶。瓶中有几块生肉，上面是一只青色的虫子。
“你，或者你们，也在收集黑科技吗？”
零喃喃低语，随着心中的念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继续坐了一会，天空扑腾来一只白鸽，在窗户外咕咕直叫，然后一名面容冷酷的少年在零背后的位置坐下。
“你找我？”少年开口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零端起茶杯，似欲饮茶，在杯子盖过嘴唇时道：“你将寻找葬的任务先放放，我要你先去调查一下隧道事件凶手背后的势力，看看他们是否也在收集黑科技，如果是的话，或许他们手上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也说不一定。”
“明白了！”
翌日，红岩城，清水茶馆的三楼。
零坐在窗边，一边享受微风，一边悠然地品着红茶。
窗外是一片繁忙的街市。
不少商贩搭起帐篷，或者摆着地摊，当街叫卖。
路面人来人往。
人流中既有生活在城市中的普通人，也有身穿各种奇装异服的冒险者。此时，正值怀爱武校新一届的报名时间，所以城市中的年轻冒险者陡然增加。
再远处，仿佛是一片巨大的工地。
工地上各种物资不断来往，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抱歉，让你久等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
然后，唐雅风英姿飒爽的身影就在零的对面坐下。
她开口道：“今天约你出来见面，一来是感谢你的帮助，帮我们找抓住了凶手，保护了市民的安全。二来是城主成立了调查小组，专门负责这起事件，我被任命为调查小组的组长，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些事件的具体细节。”
零道：“你有问题就尽管问吧。”
唐雅风拿出笔和笔记本，一边询问，一边记录。
对于她的问题，零也逐一回答。
余光一瞥，发现唐雅风的字迹极为工整清晰，想来和她严谨的性格不无关系，就算是此时，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她也挺胸收腹，坐姿端正。
很快，询问接近了尾声。
唐雅风认真地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据当时的幸存者说，你在看到那怪物的时候，说了一句‘真像啊’，请问这是真的吗？”
零拿起茶杯，一饮红茶，说道：“是真的。”
唐雅风好奇起来，追问道：“那请问，你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你说怪物真像啊，到底是说它像什么？”
零淡淡一笑：“你在怀疑我？”
唐雅风的视线直逼零，严肃地说道：“是有一些，但并非怀疑你是涉案人员，就我个人而言是肯定相信你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隐瞒了某些情报。。”
“你的直觉很准。”零无视她直视的眼神，将视线转向窗外道：“你对上古文明有多少了解？”
唐雅风心下好奇，他怎么会突然扯出这个话题？但她还是说道：“有一些粗浅的了解，但是也不多。上古文明是我们文明的前身，距今大概有十万年。”
“那是一个科技与机械的文明，但因为那个时代的人类过分贪婪，从而引来天罚，结果几乎灭绝。一部分人躲到地下，另一部分人则在天罚下异变，只有少数人撑了下来，然后适应、繁衍，形成现在我们魔与武的文明。”
“那些我们所无法理解的科技与机械，也引来很多人的兴趣，现今就有很多人喜欢收集上古的黑科技。”
唐雅风的视线也转向窗外，那个热闹非常的工地。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怀爱武校的周边就发掘出了一处上古文明的遗迹，听说那个遗迹也是一所学校，现在那里被我们军警厅的人重点保护了起来。”
唐雅风说道最后，有感于自己身为一名军警的使命，忍不住将原本笔直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零放下茶杯，微微点头。
事实上，在被安置于旅店后，当天的夜里，零便进入遗迹查探了一翻。遗迹确实是个学校，而其中的图书馆则存放着不少他所需要的，关于基因克隆的黑科技典籍。
但是那些书籍太过庞杂，而且在时间的侵蚀下，无法承受太大力量，否则会轻易碎裂，因此他只能空手而归。
零道：“既然你知道上古文明，那你是否知道，上古文明一个叫苗疆的地方，有一种叫蛊的东西？”
“蛊？”唐雅风大惑不解：“那是什么？”
零道：“那是一种特殊的虫子。上古的苗疆人将许多不同的毒蛇、毒虫、毒蜘蛛、毒蝎子等物，放入一个密闭的容器中，让它们相互厮杀进食，那些毒物在相互进食中，会不断异变，最后存活下来的个体，就是蛊。”
“封闭的隧道，互食的死尸，异变的怪物……”零喃喃着，发问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和蛊很相似吗？”
唐雅风手持笔记本，一边将他的话记下，一边道：“你的意思是，杨庖丁策划的这起事件，就是以未知的黑科技手段，在进行蛊的培养吗？”
零轻轻地抿了口红茶，悠然道：“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具体是不是，不是要看你们的刑侦手段吗？”
提起这个，唐雅风就有些气恼，无可奈何地说道：“没用的，那个家伙的嘴巴很硬，我的人对他进行了一个晚上的严刑拷打，他就是不肯透漏有关怪物的半点情况，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如果我说了，结果会更惨’。”
零微微一笑：“需要我给你一些建议吗？”
唐雅风惊奇道：“你有办法让他招？”
零反问道：“我是这么说的吗？”
唐雅风满脸失落地问道：“那你能给我什么建议？”
零双手交叉，顶住下巴，看向她道：“派人盯住杨庖丁。我之前和他交手过，他一招就被我制服了，可见他确实不是冒险者，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这就奇怪了。”
“既然他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他怎么可能策划出如此惊人的事件？当初怪物还没将所有人打倒，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出，难道他不明白，只要现场的法师随手一记火球术，就能将他这个普通人收拾掉吗？”
唐雅风道：“你是说，他有帮凶？”
“有这个可能，但也可能是他还有没暴露的手段。”
“咚咚咚！”
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一名青年人慌张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焦急地叫道：“出事了！组长，杨庖丁消失不见了。”
“什么！”
唐雅风闻言，先不可思议地一瞥零，后者依然悠闲地品着茶，没有半点特殊反应。然后，她才看向青年人，问道：“怎么回事？杨庖丁是什么时候越狱的？”
青年人双手乱摇道：“不是越狱，是消失不见。”
唐雅风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年人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并没有越狱，而是在我们看守人员的监视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闻言，零的眼皮不由抬了一下。
唐雅风收起笔和笔记本，急急忙忙对零道：“抱歉！公务要紧，我先告辞了，谢谢你的合作。你去把茶钱结算一下，我先去现场了解一下情况。”
最后那句，是唐雅风对那个青年人说的。
“好的，组长。”
两人的身影很快隐入楼梯口。
突然消失……
莫非是空间的异能者？
零手托下巴，静静思考着，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玻璃瓶。瓶中有几块生肉，上面是一只青色的虫子。
“你，或者你们，也在收集黑科技吗？”
零喃喃低语，随着心中的念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继续坐了一会，天空扑腾来一只白鸽，在窗户外咕咕直叫，然后一名面容冷酷的少年在零背后的位置坐下。
“你找我？”少年开口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零端起茶杯，似欲饮茶，在杯子盖过嘴唇时道：“你将寻找葬的任务先放放，我要你先去调查一下隧道事件凶手背后的势力，看看他们是否也在收集黑科技，如果是的话，或许他们手上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也说不一定。”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