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心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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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胖子小眼微眯，笑意吟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他身后跟着两个壮实汉子，身体强壮，不同吴大成的淡定自如，这两人明显有些紧张，不断四处乱瞄。
有些可笑的是，他俩竟然还悄悄挪动着，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我和柳洁的退路。
且不说柳洁这女暴龙，我也不会把这三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两个长得强壮些，根本没经过训练的庄稼汉罢了。
“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吴胖子不动声色的询问。
“当然有。”我随口说：“山鬼又出现了，我们也看见了，它刨开一座坟，拖出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吴胖子脸色微微一僵，随即一脸惊怒之色，跳着脚骂这畜生又出来作恶，之后他立马吩咐身后两人，赶紧去通知村里人上山，看看谁家坟出了问题。
这表现倒是让我一愣，怎么个情况？吴大成好像还真挺生气，难道我猜错了，他是因为有其他事情，才半夜出现在这？
山鬼出现，又祸害死者遗体，震怒的村民几乎全体出动，漫山遍野寻找山鬼的踪迹，我没参与进去，因为我很清楚凭山鬼的速度，根本就别想找到它的踪迹。
“你们…真的看见山鬼是什么样子了？”搜寻未果，坟头被祸害的一家人，在坟前大哭，破口诅咒山鬼，吴大成却迟疑着来询问我和柳洁，是否真的看清山鬼，我点头后，吴大成听到后，脸上肥肉微抖，眯着眼皮笑肉不笑说：“两位最好不要把山鬼的事情传出去，虽然你们是城里来的同志，可消息传出去的话，不但会引起靠山村村民的恐慌，其他村子也不能幸免……”
这胖子一嘴为村民着想，而我却听出他话里或多或少竟有些威胁意味，已经恢复过来不少的柳洁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说我们办事自然有分寸，这不用你来说明。
吴大成讪笑一声，身上肥肉乱晃着，扭头走了。
折腾了不少时间，一无所获的靠山村村民，渐渐散去，回到村里，除了留下几人守坟，防止山鬼再次杀个回马枪。
“是人。”回去的路上，我跟柳洁说，她愣了下，没反应过来，我眯着眼说：“我之前说了，山鬼不可能如此作恶，这里村民口中所说的山鬼，是人，刚才我打中他一枪，虽然只流了一点血，但那绝对是人血。”
我跟她说，自从来了靠山村，我就一直没尝试从村民那获得山鬼的信息，就是因为我很清楚，真正的山鬼不可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不管是传说中的任何一种山鬼，也不会。
听我说是人，柳洁脸色明显微微轻松了不少，她犹豫下，拿出配枪，把枪身给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我一看顿时就乐了，哎哟喂，这是帮我擦掉指纹，毁灭证据呢。
刚才柳洁被吓着了，枪都拿不稳，我要不是一时情急，抢过她的枪，打中山鬼，说不定到现在也难分辨山鬼究竟是怪物还是人。
还算这妞有良心，正想夸柳洁两句，耳边忽然吹来一阵阴风，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扭头一看，鬼妞李雨辰的小脸正凑在我旁边，瞪大眼看着我，我捂着乱蹦的小心脏，忍不住大叫：“你每次出来能不能发出点响动，想吓死我是不？！”
李雨辰委屈道：“人家发不出响动吗……”
妈的，做鬼难道都喜欢悄悄出现在别人旁边？我有心想骂娘，可李雨辰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又没好意思说出脏话，既然吴大成提前出现，那么料想李雨辰窥视梦境就是失败了，本想让她继续跟着吴大成，没想她接下来的话，倒是让我又有了新收获。
“那个大胖子没有睡觉，我进不了他的梦。不过我刚才跟着他，听到他跟别人说话了，他好坏！”
我立即竖起耳朵，让李雨辰继续说。
鬼魂托梦，这种传说由来已久，我之前就感觉吴大成有点不对劲，就想着让李雨辰去看看他做了什么梦，梦这种东西，最能展示人的内心，能带出一些无法想象的信息，甚至是人一般难以描述的东西。
李雨辰恼怒说，那个大胖子很希望村上孤儿寡母那家人早点死，她们手里的田地就能归他所有了，还没人能说三道四。
我有些诧异，感情这胖子就失望这事啊？之前听周姨说这胖子见到别的专案组，那是点头哈腰的德性，难怪到我这就不给好脸色了，感情是我坏了人家的美梦。
实在瞧不上这种鸟人，没出息，柳洁躲在我背后，似乎有点怵鬼妞，她小声跟我说，不如去问下周姨，我也感觉那胖子不对劲，周姨应该知道更多情况。
我点头，把李雨辰收回死玉瓶，由衷感觉到身边有只鬼帮忙，还真是方便。
到了周姨家，我一提吴大成，周姨立马白眼一翻，叉着腰，磕着瓜子，嘴里就骂开了：“那死肥猪最不是个东西了，仗着自己是村长，家里人多，成天就知道干些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周姨叉腰骂了十多分钟，大嗓门吵得我耳朵有点生疼，见她脏话都不带重样的，显然是对吴胖子恶意满满，要是不阻止的话，没准她能骂到天亮，我赶忙说，周姨，咱挑重点说两个就行，挑重点……
喝口水，周姨阴沉着脸说，就说最近这事吧，今天我听说小罗你救了赵慧珍一家，你们城里来的专家果然本事大，这事做得好，靠山村的人虽然没张扬，可大伙儿心里都夸着你呐，周姨徐徐道来，我越听越不是味儿，不由皱眉，没想到赵慧珍家里的事，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其中还有那么多道道。
赵慧珍家境贫寒，父亲早亡，家里除了母女两人，早就没了其他亲戚，孤苦伶仃的母女俩，靠着她父亲留下的两亩田地艰难维持生计。
前段时间赵慧珍忽然得了怪病，中间发生很多事，起初她一直忍耐着，只是后来她会莫名昏厥、呕吐，半夜时不时不由自主的朝外跑，不少人都认为她得了癔症，认为这姑娘完了，赵慧珍的母亲自然不愿女儿如此下去，开始四处求医。
本来就贫苦的家庭，微薄的积蓄转眼间就花完，求医无门，赵慧珍的母亲想到大马庄上远近闻名的一位‘先生’刘老道，带赵慧珍去看了下，刘老道拍胸脯说他能治，可刘老道要价太高，赵家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赵慧珍的母亲想着回来问村里人借钱，第一个求助的自然是村里首富吴大成。
吴胖子知晓后，不但一口回绝，还悄悄派人警告其他人，谁要是敢给赵家借钱，就是跟他吴大成过不去，跟这死胖子过不去，会有什么后果，谁都知道，当初不知有多少人被他折腾的背井离乡，他姓吴的，就是靠山村的土皇帝。
周姨瞪着眼问我们，你们知道吴胖子为什么对赵家母女俩这么狠吗？我跟柳洁齐齐摇头，我要知道我问你干嘛？
周姨口才很好，不去说书实在屈才了，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她立马一顿，吊足了我的胃口，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因为吴大成那狗东西有个宝贝儿子，吴大虎，吴小子根本不像吴大成的种，聪明热心，人又勤快，跟村上人的关系都很好。
吴大虎还是大学生，毕业后立志回来建设家乡，十里八乡不知有多少没出嫁的大闺女对吴小子芳心暗许，可吴小子偏偏跟那寡妇家的妮子赵慧珍对眼了，巴不得天天腻歪到一起。
吴大成为这事暴跳如雷，赵慧珍长相一般，又是个泥腿子，大字不识一斗，这让他一度认为自家宝贝儿子被鬼迷心窍了。
赵慧珍肯定是给他的宝贝儿子灌了什么*药，只是吴小子铁了心要跟赵慧珍在一起，吴大成怎么打骂都没用，吴胖子本心谁都清楚，他就想让儿子娶了镇书记的闺女，他能谋得更多的好处。
就这样，吴大成利用此次赵慧珍被山鬼缠上的事，想要让她们母女俩害死，这样不光是她们家的两亩良田，名正言顺的落到他吴大成手里，他儿子也会因此断了念想。
我跟柳洁面面相觑，没看出，这胖子居然这么黑。
“这都不算什么，最多他吴大成会被人说是见死不救，可唯一说出能救赵慧珍的刘老道，竟然在赵慧珍母亲求的心软后，忽然外出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周姨继续补刀，说完她盯着我们，似乎希望我们这城里来的‘钦差’主持公道，把吴胖子给活剥了。
见我们还是有些为难，她继续爆猛料，说，知道吴胖子这村长怎么当上的吗？
我干笑着配合周姨，让她感觉心满意足了，她才满意说：“这死肥猪以前做过红卫兵，一来靠山村，就不知砸了多少东西，批斗了多少老实人，直到他说话没人敢反对，后来当上村长才作罢。不过这都是些小事，计划生育你们都知道吧？”
我点头，说这谁不知道，周姨嘿嘿冷笑一声，阴测测说，有些事，你们城里人或许永远都接触不到，比方说，当初的计划生育……
吴胖子小眼微眯，笑意吟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他身后跟着两个壮实汉子，身体强壮，不同吴大成的淡定自如，这两人明显有些紧张，不断四处乱瞄。
有些可笑的是，他俩竟然还悄悄挪动着，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我和柳洁的退路。
且不说柳洁这女暴龙，我也不会把这三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两个长得强壮些，根本没经过训练的庄稼汉罢了。
“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吴胖子不动声色的询问。
“当然有。”我随口说：“山鬼又出现了，我们也看见了，它刨开一座坟，拖出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吴胖子脸色微微一僵，随即一脸惊怒之色，跳着脚骂这畜生又出来作恶，之后他立马吩咐身后两人，赶紧去通知村里人上山，看看谁家坟出了问题。
这表现倒是让我一愣，怎么个情况？吴大成好像还真挺生气，难道我猜错了，他是因为有其他事情，才半夜出现在这？
山鬼出现，又祸害死者遗体，震怒的村民几乎全体出动，漫山遍野寻找山鬼的踪迹，我没参与进去，因为我很清楚凭山鬼的速度，根本就别想找到它的踪迹。
“你们…真的看见山鬼是什么样子了？”搜寻未果，坟头被祸害的一家人，在坟前大哭，破口诅咒山鬼，吴大成却迟疑着来询问我和柳洁，是否真的看清山鬼，我点头后，吴大成听到后，脸上肥肉微抖，眯着眼皮笑肉不笑说：“两位最好不要把山鬼的事情传出去，虽然你们是城里来的同志，可消息传出去的话，不但会引起靠山村村民的恐慌，其他村子也不能幸免……”
这胖子一嘴为村民着想，而我却听出他话里或多或少竟有些威胁意味，已经恢复过来不少的柳洁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说我们办事自然有分寸，这不用你来说明。
吴大成讪笑一声，身上肥肉乱晃着，扭头走了。
折腾了不少时间，一无所获的靠山村村民，渐渐散去，回到村里，除了留下几人守坟，防止山鬼再次杀个回马枪。
“是人。”回去的路上，我跟柳洁说，她愣了下，没反应过来，我眯着眼说：“我之前说了，山鬼不可能如此作恶，这里村民口中所说的山鬼，是人，刚才我打中他一枪，虽然只流了一点血，但那绝对是人血。”
我跟她说，自从来了靠山村，我就一直没尝试从村民那获得山鬼的信息，就是因为我很清楚，真正的山鬼不可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不管是传说中的任何一种山鬼，也不会。
听我说是人，柳洁脸色明显微微轻松了不少，她犹豫下，拿出配枪，把枪身给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我一看顿时就乐了，哎哟喂，这是帮我擦掉指纹，毁灭证据呢。
刚才柳洁被吓着了，枪都拿不稳，我要不是一时情急，抢过她的枪，打中山鬼，说不定到现在也难分辨山鬼究竟是怪物还是人。
还算这妞有良心，正想夸柳洁两句，耳边忽然吹来一阵阴风，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扭头一看，鬼妞李雨辰的小脸正凑在我旁边，瞪大眼看着我，我捂着乱蹦的小心脏，忍不住大叫：“你每次出来能不能发出点响动，想吓死我是不？！”
李雨辰委屈道：“人家发不出响动吗……”
妈的，做鬼难道都喜欢悄悄出现在别人旁边？我有心想骂娘，可李雨辰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又没好意思说出脏话，既然吴大成提前出现，那么料想李雨辰窥视梦境就是失败了，本想让她继续跟着吴大成，没想她接下来的话，倒是让我又有了新收获。
“那个大胖子没有睡觉，我进不了他的梦。不过我刚才跟着他，听到他跟别人说话了，他好坏！”
我立即竖起耳朵，让李雨辰继续说。
鬼魂托梦，这种传说由来已久，我之前就感觉吴大成有点不对劲，就想着让李雨辰去看看他做了什么梦，梦这种东西，最能展示人的内心，能带出一些无法想象的信息，甚至是人一般难以描述的东西。
李雨辰恼怒说，那个大胖子很希望村上孤儿寡母那家人早点死，她们手里的田地就能归他所有了，还没人能说三道四。
我有些诧异，感情这胖子就失望这事啊？之前听周姨说这胖子见到别的专案组，那是点头哈腰的德性，难怪到我这就不给好脸色了，感情是我坏了人家的美梦。
实在瞧不上这种鸟人，没出息，柳洁躲在我背后，似乎有点怵鬼妞，她小声跟我说，不如去问下周姨，我也感觉那胖子不对劲，周姨应该知道更多情况。
我点头，把李雨辰收回死玉瓶，由衷感觉到身边有只鬼帮忙，还真是方便。
到了周姨家，我一提吴大成，周姨立马白眼一翻，叉着腰，磕着瓜子，嘴里就骂开了：“那死肥猪最不是个东西了，仗着自己是村长，家里人多，成天就知道干些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周姨叉腰骂了十多分钟，大嗓门吵得我耳朵有点生疼，见她脏话都不带重样的，显然是对吴胖子恶意满满，要是不阻止的话，没准她能骂到天亮，我赶忙说，周姨，咱挑重点说两个就行，挑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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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慧珍家境贫寒，父亲早亡，家里除了母女两人，早就没了其他亲戚，孤苦伶仃的母女俩，靠着她父亲留下的两亩田地艰难维持生计。
前段时间赵慧珍忽然得了怪病，中间发生很多事，起初她一直忍耐着，只是后来她会莫名昏厥、呕吐，半夜时不时不由自主的朝外跑，不少人都认为她得了癔症，认为这姑娘完了，赵慧珍的母亲自然不愿女儿如此下去，开始四处求医。
本来就贫苦的家庭，微薄的积蓄转眼间就花完，求医无门，赵慧珍的母亲想到大马庄上远近闻名的一位‘先生’刘老道，带赵慧珍去看了下，刘老道拍胸脯说他能治，可刘老道要价太高，赵家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赵慧珍的母亲想着回来问村里人借钱，第一个求助的自然是村里首富吴大成。
吴胖子知晓后，不但一口回绝，还悄悄派人警告其他人，谁要是敢给赵家借钱，就是跟他吴大成过不去，跟这死胖子过不去，会有什么后果，谁都知道，当初不知有多少人被他折腾的背井离乡，他姓吴的，就是靠山村的土皇帝。
周姨瞪着眼问我们，你们知道吴胖子为什么对赵家母女俩这么狠吗？我跟柳洁齐齐摇头，我要知道我问你干嘛？
周姨口才很好，不去说书实在屈才了，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她立马一顿，吊足了我的胃口，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因为吴大成那狗东西有个宝贝儿子，吴大虎，吴小子根本不像吴大成的种，聪明热心，人又勤快，跟村上人的关系都很好。
吴大虎还是大学生，毕业后立志回来建设家乡，十里八乡不知有多少没出嫁的大闺女对吴小子芳心暗许，可吴小子偏偏跟那寡妇家的妮子赵慧珍对眼了，巴不得天天腻歪到一起。
吴大成为这事暴跳如雷，赵慧珍长相一般，又是个泥腿子，大字不识一斗，这让他一度认为自家宝贝儿子被鬼迷心窍了。
赵慧珍肯定是给他的宝贝儿子灌了什么*药，只是吴小子铁了心要跟赵慧珍在一起，吴大成怎么打骂都没用，吴胖子本心谁都清楚，他就想让儿子娶了镇书记的闺女，他能谋得更多的好处。
就这样，吴大成利用此次赵慧珍被山鬼缠上的事，想要让她们母女俩害死，这样不光是她们家的两亩良田，名正言顺的落到他吴大成手里，他儿子也会因此断了念想。
我跟柳洁面面相觑，没看出，这胖子居然这么黑。
“这都不算什么，最多他吴大成会被人说是见死不救，可唯一说出能救赵慧珍的刘老道，竟然在赵慧珍母亲求的心软后，忽然外出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周姨继续补刀，说完她盯着我们，似乎希望我们这城里来的‘钦差’主持公道，把吴胖子给活剥了。
见我们还是有些为难，她继续爆猛料，说，知道吴胖子这村长怎么当上的吗？
我干笑着配合周姨，让她感觉心满意足了，她才满意说：“这死肥猪以前做过红卫兵，一来靠山村，就不知砸了多少东西，批斗了多少老实人，直到他说话没人敢反对，后来当上村长才作罢。不过这都是些小事，计划生育你们都知道吧？”
我点头，说这谁不知道，周姨嘿嘿冷笑一声，阴测测说，有些事，你们城里人或许永远都接触不到，比方说，当初的计划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