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居中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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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的这一拳太浪了。
这种挥拳的方式，就像球类运动员在做热身运动，活动关节一样，而蒋登九志在必得的进攻就像送上脸去挨抽，然后一下子就被抽飞了！
有的人在打斗时候，一拳一脚有板有眼，每一下都在章法之内，有招数名称，有轨迹可寻。
有的人则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是把各种练熟了的招数进行变种、混搭，这样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往往获得很好的效果。
但是到了洪天这个境界，却完全用不到招数了，这叫做无招胜有招，每一个动作都是信手拈来，让对手完全摸不着套路，无迹可寻，已经走出了招数和套路的范畴。
不然怎么叫天人合一呢！
他一下就把蒋登九给抽飞了，这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蒋登九的弟子们正在期待着师父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骄狂少年，而吕青龙和马昆也以为会看到一声精彩的大战，但是谁能想到，只一个照面，气焰滔天的蒋登九就被洪天用一个莫名其妙的招数击败了，而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其实洪天根本就没有使用招数！比如醉拳脱胎于醉姿，步伐倒错，出手迅捷，比如降龙十八掌招数繁复，每一掌都蕴含深刻变化，而且掌掌之间相辅相扣，但是洪天的拳，根本就是“无拳”，对他来说，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攻击的武器，每一个姿势都可以发起攻击，而对手的境界又比他低了数段，所以打赢就是挥挥手的事嘛。
“师父！”
“快去看师父！”
“师父您没事吧？！”
蒋登九的四个徒弟，愣了那么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顿时一个个慌张的叫着，大步向一头撞在围墙上，沿着墙面滑落墙角的蒋登九奔去。
吕青龙和马昆面面相觑，都感觉这个场面太不真实了，这个强大的仇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居然就这样被打败了？
墙角下，蒋登九手按着额头，回了回神，然后轻晃了几下脑袋，又继续回神。
这一拳几乎将他打昏过去，现在他觉得整个人都在旋转，但他知道其实他的身体处于一个平稳的状态，那么旋转的就不是人，而是他小脑内的平衡系统。
一个暗劲巅峰的武者，被对手一拳就打得天旋地转找不到北了，那这个对手得是什么实力？蒋登九的大脑已经当机，压根就无法想像了。
不过他的四个徒弟却惊到了，再也没有刚才进院时的嚣张不要一世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惶恐——自己上门来寻仇，要废掉对方手臂，现在却被对方收拾了，下一步会怎样，会不会也被废掉手臂？
洪天一拳甩飞了蒋登九，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瞧见蒋登九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他就优哉游哉的走到凉棚下，在吕青龙身边的一张竹椅上坐了下来。
“他刚才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洪天嘿嘿一笑，说道：“现在我看到了，他飞的确实挺高，我院子的围墙也挺厚。”
吕青龙咧了咧嘴，挤出个不自然的笑容，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完全恢复过来呢！
“真没想到，洪天你居然这么强！”马昆快步走过来，非常解气的大笑道：“真是分分钟教他做人啊，一巴掌就把他抡飞了！”
“武无止境，我还差得远呢。打赢这种三流末水平的人，算不了什么。”洪天非常真诚的说道。
其实蒋登九绝对是二流中段的水平，但是洪天脑中的等级体系显然是和正常人不同的，所以蒋登九就被降级到了三流末。
吕青龙和马昆面面相觑，心说姓蒋的要是三流末，那咱俩算什么水平，四流五流的？这档次是不是上不去台面啊！
洪天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听到蒋登九等人的耳朵里，却成了*裸的嘲讽，不过技不如人，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辩论这个纯属自取其辱啊。
等蒋登九终于缓过神来，放下按着额头的手，睁开眼睛后，他的一个弟子低声问道：“师父，这姓洪的什么路数？”
“化劲……巅峰！”蒋登九表情讪然的低沉说道。
四个徒弟顿时感觉天雷滚滚，额滴个神呐，对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龄，这就化劲巅峰了？这世界上的最强武力貌似就是化劲巅峰吧？再向上的罡劲，那只存在于传说啊！
刚才和师父交手的，竟然是一个实力位居天下第一等的高手？才这么点大的年纪？这何止是踢到铁板，简直是踢到了铁柱、铁塔上了啊！
二师兄尤自不信，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师父，他真的是化劲巅峰？”
“呵呵，”蒋登九干笑一声，摇头叹道：“除了化劲巅峰，还有什么境界能一拳让我如此狼狈？”
四个徒弟顿时沉默了，是啊，师父好像也是踩着化劲门槛的高手，以前也不是没和化劲强者切磋过，从没有人能让师父败的这么快，这么惨，上次有个化劲大成的高手，完全压着师父打，也用了二十多招才把师父击败，这位一下就把师父ko了，不是化劲巅峰，还能是什么？
“唉，今日始知天下之大。我蒋登九，小看了天下人啊……”蒋登九苦笑着站了起来，表情颇有几分意兴阑珊，推开弟子们的搀扶，向凉棚走去。
他的四个弟子脚步沉重的跟在后面，都不知道今天的事会是怎样的收场。
来到凉棚前，蒋登九抱拳拱手，对着洪天一揖到地，说道：“洪师父武艺盖世，蒋某人受教了。”
“哎，盖世谈不上，我还差得远呢。”洪天随意的摆摆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怎么样，没伤着你吧？”
“伤倒没有，还要多谢洪师父手下留情。”蒋登九苦笑说道：“不过蒋某人颜面扫地，此时此刻的心情，却比受伤还要难受啊。”
见他姿态放得够低，态度也好，洪天这才点点头，指了下身边的椅子：“坐下说吧。”
蒋登九走过去坐了下来，他的四个徒弟站在原地，大气都不出一声，知道这个场面他们是没有坐的份儿了。
洪天这才向吕青龙询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恩怨？”
“唉，一些陈年旧事了，只是没想到蒋师傅这么执著。”吕青龙感慨的叹了一声，讲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吕青龙的师门和蒋登九的师门，都传承自清末的镖局，双方都在京城，是竞争关系，时常会发生摩擦，然后约斗。
后来到了民国，镖局这种事物就慢慢淘汰出了历史舞台，不过双方传承还在。
再然后就到了当代，因为历史遗留的原因，双方仍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时不时的打上一架，互有输赢，直到十几年前，吕青龙的师父在一次比武中，一掌打断了对方当代师父的手臂，然后对方当场发誓，早晚要报此仇。
可是对方回去之后一检查才知道，那一掌不仅打断了手臂，连琵琶骨都碎了，人都废了，还怎么报仇？
结果这仇就结得深了，对方本人无法报仇，就悉心培养门下最有天赋的弟子蒋登九，现在蒋登九功夫硬了，师父年龄大了也只剩这一个心愿，他就登门寻仇，为师父了却心愿。
这也是吕青龙不想报复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师父当年出手过重，废了对方的师父，所以人家上门报仇是事出有因的。他自己学艺不精，打不过对方，也不想假手于人，让洪天帮忙。
听完之后，洪天也有些感叹：“唉，江湖上最多的就是这种破事，冤冤相报何时了，没完没了啊。”
“不过啊，”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向蒋登九，冷冷说道：“你打断吕兄的琵琶骨，这仇不就算是报完了么，今天又不依不饶的上门来找事，是什么意思？”
蒋登九惭愧道：“师父他老人家执著，要求把对头的两个徒弟都废掉，他才满意。”
“这老家伙，还要收利息呢！”洪天哼道。
蒋登九苦着脸说道：“家师今年已经九十高龄了，还望洪师父嘴下留情。”
其实要是换个别人，这么骂他师父，他早就翻脸拍桌子了，但是武者的实力就是地位，虽然洪天只是个少年，可人家实力摆在那呢，就算当面指着他师父的鼻子骂老家伙，老东西，他师父都没有资格发脾气，本事不如人家，拿年龄说事，那不是倚老卖老么？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嘿。既然遇上了，我就帮你们居中调解一下吧！”洪天指尖敲敲桌子，问吕青龙道：“吕兄，这件事你什么意思？”
“废掉我和我师弟，这个条件我们肯定不能接受。”吕青龙看向蒋登九，正色说道：“不过蒋师父，你碎我琵琶骨一次，我就当是还你师父当年那一掌了，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以后咱们新账老账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蒋登九面露难色，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可吃不准洪天的脾气，万一自己不答应，洪天突然翻脸把他们五个人都废在这，那可就全完蛋了！
“我说老蒋啊，还有个丑话，咱得说在前头，”洪天说道：“吕兄的琵琶骨，我已经帮他接上了，现在看来应该能完全痊愈，以后还是好人一个。这样算起来，可能你师父还有些吃亏。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太计较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完全痊愈？！
听到洪天的话，蒋登九诧异莫名，自己打出的伤自己知道，吕青龙的琵琶骨绝对是粉碎性骨折，都伤成这样了，骨头还能接上，恢复如初？这得是什么医术才能做到？
十几岁的化劲巅峰，还能接上粉碎骨折的琵琶骨，姓洪……仿佛突然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划过，几个不可思议的细节瞬间汇聚在了一起，蒋登九猛的一拍大腿，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方神圣了！
洪天的这一拳太浪了。
这种挥拳的方式，就像球类运动员在做热身运动，活动关节一样，而蒋登九志在必得的进攻就像送上脸去挨抽，然后一下子就被抽飞了！
有的人在打斗时候，一拳一脚有板有眼，每一下都在章法之内，有招数名称，有轨迹可寻。
有的人则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是把各种练熟了的招数进行变种、混搭，这样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往往获得很好的效果。
但是到了洪天这个境界，却完全用不到招数了，这叫做无招胜有招，每一个动作都是信手拈来，让对手完全摸不着套路，无迹可寻，已经走出了招数和套路的范畴。
不然怎么叫天人合一呢！
他一下就把蒋登九给抽飞了，这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蒋登九的弟子们正在期待着师父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骄狂少年，而吕青龙和马昆也以为会看到一声精彩的大战，但是谁能想到，只一个照面，气焰滔天的蒋登九就被洪天用一个莫名其妙的招数击败了，而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其实洪天根本就没有使用招数！比如醉拳脱胎于醉姿，步伐倒错，出手迅捷，比如降龙十八掌招数繁复，每一掌都蕴含深刻变化，而且掌掌之间相辅相扣，但是洪天的拳，根本就是“无拳”，对他来说，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攻击的武器，每一个姿势都可以发起攻击，而对手的境界又比他低了数段，所以打赢就是挥挥手的事嘛。
“师父！”
“快去看师父！”
“师父您没事吧？！”
蒋登九的四个徒弟，愣了那么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顿时一个个慌张的叫着，大步向一头撞在围墙上，沿着墙面滑落墙角的蒋登九奔去。
吕青龙和马昆面面相觑，都感觉这个场面太不真实了，这个强大的仇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居然就这样被打败了？
墙角下，蒋登九手按着额头，回了回神，然后轻晃了几下脑袋，又继续回神。
这一拳几乎将他打昏过去，现在他觉得整个人都在旋转，但他知道其实他的身体处于一个平稳的状态，那么旋转的就不是人，而是他小脑内的平衡系统。
一个暗劲巅峰的武者，被对手一拳就打得天旋地转找不到北了，那这个对手得是什么实力？蒋登九的大脑已经当机，压根就无法想像了。
不过他的四个徒弟却惊到了，再也没有刚才进院时的嚣张不要一世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惶恐——自己上门来寻仇，要废掉对方手臂，现在却被对方收拾了，下一步会怎样，会不会也被废掉手臂？
洪天一拳甩飞了蒋登九，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瞧见蒋登九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他就优哉游哉的走到凉棚下，在吕青龙身边的一张竹椅上坐了下来。
“他刚才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洪天嘿嘿一笑，说道：“现在我看到了，他飞的确实挺高，我院子的围墙也挺厚。”
吕青龙咧了咧嘴，挤出个不自然的笑容，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完全恢复过来呢！
“真没想到，洪天你居然这么强！”马昆快步走过来，非常解气的大笑道：“真是分分钟教他做人啊，一巴掌就把他抡飞了！”
“武无止境，我还差得远呢。打赢这种三流末水平的人，算不了什么。”洪天非常真诚的说道。
其实蒋登九绝对是二流中段的水平，但是洪天脑中的等级体系显然是和正常人不同的，所以蒋登九就被降级到了三流末。
吕青龙和马昆面面相觑，心说姓蒋的要是三流末，那咱俩算什么水平，四流五流的？这档次是不是上不去台面啊！
洪天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听到蒋登九等人的耳朵里，却成了*裸的嘲讽，不过技不如人，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辩论这个纯属自取其辱啊。
等蒋登九终于缓过神来，放下按着额头的手，睁开眼睛后，他的一个弟子低声问道：“师父，这姓洪的什么路数？”
“化劲……巅峰！”蒋登九表情讪然的低沉说道。
四个徒弟顿时感觉天雷滚滚，额滴个神呐，对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龄，这就化劲巅峰了？这世界上的最强武力貌似就是化劲巅峰吧？再向上的罡劲，那只存在于传说啊！
刚才和师父交手的，竟然是一个实力位居天下第一等的高手？才这么点大的年纪？这何止是踢到铁板，简直是踢到了铁柱、铁塔上了啊！
二师兄尤自不信，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师父，他真的是化劲巅峰？”
“呵呵，”蒋登九干笑一声，摇头叹道：“除了化劲巅峰，还有什么境界能一拳让我如此狼狈？”
四个徒弟顿时沉默了，是啊，师父好像也是踩着化劲门槛的高手，以前也不是没和化劲强者切磋过，从没有人能让师父败的这么快，这么惨，上次有个化劲大成的高手，完全压着师父打，也用了二十多招才把师父击败，这位一下就把师父ko了，不是化劲巅峰，还能是什么？
“唉，今日始知天下之大。我蒋登九，小看了天下人啊……”蒋登九苦笑着站了起来，表情颇有几分意兴阑珊，推开弟子们的搀扶，向凉棚走去。
他的四个弟子脚步沉重的跟在后面，都不知道今天的事会是怎样的收场。
来到凉棚前，蒋登九抱拳拱手，对着洪天一揖到地，说道：“洪师父武艺盖世，蒋某人受教了。”
“哎，盖世谈不上，我还差得远呢。”洪天随意的摆摆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怎么样，没伤着你吧？”
“伤倒没有，还要多谢洪师父手下留情。”蒋登九苦笑说道：“不过蒋某人颜面扫地，此时此刻的心情，却比受伤还要难受啊。”
见他姿态放得够低，态度也好，洪天这才点点头，指了下身边的椅子：“坐下说吧。”
蒋登九走过去坐了下来，他的四个徒弟站在原地，大气都不出一声，知道这个场面他们是没有坐的份儿了。
洪天这才向吕青龙询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恩怨？”
“唉，一些陈年旧事了，只是没想到蒋师傅这么执著。”吕青龙感慨的叹了一声，讲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吕青龙的师门和蒋登九的师门，都传承自清末的镖局，双方都在京城，是竞争关系，时常会发生摩擦，然后约斗。
后来到了民国，镖局这种事物就慢慢淘汰出了历史舞台，不过双方传承还在。
再然后就到了当代，因为历史遗留的原因，双方仍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时不时的打上一架，互有输赢，直到十几年前，吕青龙的师父在一次比武中，一掌打断了对方当代师父的手臂，然后对方当场发誓，早晚要报此仇。
可是对方回去之后一检查才知道，那一掌不仅打断了手臂，连琵琶骨都碎了，人都废了，还怎么报仇？
结果这仇就结得深了，对方本人无法报仇，就悉心培养门下最有天赋的弟子蒋登九，现在蒋登九功夫硬了，师父年龄大了也只剩这一个心愿，他就登门寻仇，为师父了却心愿。
这也是吕青龙不想报复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师父当年出手过重，废了对方的师父，所以人家上门报仇是事出有因的。他自己学艺不精，打不过对方，也不想假手于人，让洪天帮忙。
听完之后，洪天也有些感叹：“唉，江湖上最多的就是这种破事，冤冤相报何时了，没完没了啊。”
“不过啊，”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向蒋登九，冷冷说道：“你打断吕兄的琵琶骨，这仇不就算是报完了么，今天又不依不饶的上门来找事，是什么意思？”
蒋登九惭愧道：“师父他老人家执著，要求把对头的两个徒弟都废掉，他才满意。”
“这老家伙，还要收利息呢！”洪天哼道。
蒋登九苦着脸说道：“家师今年已经九十高龄了，还望洪师父嘴下留情。”
其实要是换个别人，这么骂他师父，他早就翻脸拍桌子了，但是武者的实力就是地位，虽然洪天只是个少年，可人家实力摆在那呢，就算当面指着他师父的鼻子骂老家伙，老东西，他师父都没有资格发脾气，本事不如人家，拿年龄说事，那不是倚老卖老么？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嘿。既然遇上了，我就帮你们居中调解一下吧！”洪天指尖敲敲桌子，问吕青龙道：“吕兄，这件事你什么意思？”
“废掉我和我师弟，这个条件我们肯定不能接受。”吕青龙看向蒋登九，正色说道：“不过蒋师父，你碎我琵琶骨一次，我就当是还你师父当年那一掌了，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以后咱们新账老账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蒋登九面露难色，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可吃不准洪天的脾气，万一自己不答应，洪天突然翻脸把他们五个人都废在这，那可就全完蛋了！
“我说老蒋啊，还有个丑话，咱得说在前头，”洪天说道：“吕兄的琵琶骨，我已经帮他接上了，现在看来应该能完全痊愈，以后还是好人一个。这样算起来，可能你师父还有些吃亏。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太计较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完全痊愈？！
听到洪天的话，蒋登九诧异莫名，自己打出的伤自己知道，吕青龙的琵琶骨绝对是粉碎性骨折，都伤成这样了，骨头还能接上，恢复如初？这得是什么医术才能做到？
十几岁的化劲巅峰，还能接上粉碎骨折的琵琶骨，姓洪……仿佛突然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划过，几个不可思议的细节瞬间汇聚在了一起，蒋登九猛的一拍大腿，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方神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