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对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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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小子不像只是为出口气，像是玩真的！”方城直起身体，叶媚也放下咖啡杯，认真地倾听起来。
人都有任性的时候，沈叶也不例外，但他肯定不败家，自幼吃苦的他比谁都爱惜财物，童年贫寒的阴影让他坐拥巨大财富依旧在钱财上谨小慎微，在高翔面前他固然想显摆，但看到钱小宇的样子，他还想了更多。
他想到了方城与林皇急着退出江湖，再看看曾为高手如今落魄的钱小宇，他觉得昔日的强者不该被这样对待，也许弱者的失意让人同情，但强者因落魄产生的悲哀更让人感觉世间冷漠。
所以当刘靳问：“你创办这样机构的理念是什么呢？”
他回答：“为了让曾经的奋斗者不会老无所依。”
刘靳也认真起来，“听起来像慈善机构。”
“是的，一家能赚钱的慈善机构。”
“怎么赚？”
“刘总，请问你有过偶像或喜欢的明星吗？”
“谁没有过？”
“假如你现在看到你的偶像生活艰难，非常落魄，你会不会帮他？”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会的。”
“这就是我赚钱的方法。”沈叶面向众人：“我想像的这个学校并不是为他的老板赚钱，而是为那些不应该活得不体面的人赚钱。我想也许有些人并不理解，在游戏界，虽然不像影视明星一样风光无限，但那些玩家中出色的高手在玩家心目中就是明星，只要这个人不是道德败坏，他理所当然该得到尊重。”
他又走上前一步，“很多人说职业玩家吃的是青春饭，也许是的，但大多玩家不是天生职业，也许他们也不想以此为职业，只是因为热爱，因为有这个天赋。然而可能只是因为运气不好或一点意外的灾难导致他们再也无法在这个领域立足，相信在场有不少人也是游戏玩家，听说过不少人在游戏界昙花一现，从此再无踪影，为什么？多关因为生存的压力不得不放弃，甚至有更不得已的理由，如果他们生活还好，当然值得欣慰，如果他们活得很艰难，我相信崇拜者们会自愿帮助他们。所以，我的这所机构一开始并不是学校，而是慈善机构，他也不光只停留在游戏界，这只是个切入点。只要你在任何行业曾经具备辉煌的过往，而现在却生活艰难，你都可以来这里寻求帮助。”
刘靳道：“我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把这个机构办成昔日行业精英的收容所，在这里建立与行业内人或有向他们学习意愿者的交流场所？”
“您总结得不错，但不光是交流，只要他有教授之才，我们可以为他创办他的授艺中心，或者帮助他总结经验，著书立作，或者用其他方法把他的技艺流传下去。也许对将来来说，他们本身并不重要，但‘传承’必定是重要的。”
刘靳若有所思，“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世界遗产拯救协会，并不能说这个创意新鲜，昔日的行业精英当然应该得到尊重，把他们在集中在一起也的确可以产生相应的价值，我认同你传承很重要的说法，但相同的事也有民间机构做过，比如中国就有过拯救失落的民间技艺的组织，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显然不是所有的技艺都值得拯救，有些东西注定要淘汰的。”
“是的，但不代表这门技艺的拥有者就该不体面地生活在世间，至少钻研的精神应该得到认可，而且，谁又敢肯定它不会产生新的火花？”
刘靳摇头：“年青人，你的想法很好，但你显然经验不足，行业精英大多并不缺少帮助，是他们自己选择另一种生活，因为有本事的人总是有点脾气，他们所做的一切也许并不是为了别人崇拜他们。”
“您是对的，我没有想得很周全，至少在如何管理上我需要进一步的建设性意见，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以往民间机构这样做失败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足够的钱。”
“可你的意思是想用管理企业的方法去管理一群昔日的行业精英。那我换个说法，就算只从慈善的角度出发，行业精英该帮助，难道落魄的普通人就不该帮助吗？你的想法显然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这种带有等级色彩的眼光与慈善是相悖的，那么最终，你的机构也许会变成一个难民收容所，要么干脆成为一个人才输出基地，如果只是这样，我想说，有大量的机构能做得更好，我没必要为你的想法进行投资。”
“所以我只把领域定位在游戏，就是想进行一种尝试。”
“我们投资是为了获取利润，不是为了给融资者进行尝试。”
“当然，所以我才说我们的机构会建立众筹平台，我并不会动用融资的一分钱，而是作为基金，我可以同天霸签下对赌协议，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笔钱可以托管在你们指定的任何第三方机构，我可以按银行贷款的最高利息融资，条件是，一旦我成功付清，得允许我按对赌协议的等级逐批地动用这笔钱。”
“你可知道按你的说法，十亿元一个月后利息将是3000万？恐怕你的小算盘卖了也顶多这个数。”
“没错。”沈叶斩钉截铁地道：“如果一个月后我无法付清，小算盘就是你们的了。这样你们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而小算盘原有的债务也由我独自承担。”
台下众人不由一阵窃窃私语，刘靳也思索起来，过了一会道：“你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他来到后台，给叶媚拨了个电话：“叶总，您听到了吗？少主好像是认真的。”
叶媚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方城在一边道：“按常规的对赌协议，分别是按2%、10%、15%……分年次动用，不管他想干什么，这笔在第三方的贷款是没有风险的。就算他成功在一个月挣到3000万，这一个月内他也只能动用到2000万，算起来他反而亏了一千万。这小子不会算帐吗？”
叶媚索性问刘靳，“老刘，如果抛开沈叶的身份讲，你会答应这笔投资吗？”
“我当然会。”刘靳毫不犹豫地道：“如果他失败我们白得一家公司，他成功我们就赚回三千万，钱在第三方他无法动用。这等于是这笔钱只是象征性地给他，如果他能一直付清利息，那他挣钱的能力也得到证明，我们就更该贷给他了。”
“这个我明白，我是问你觉得他真的想搞一个行业精英收容所吗？”
“听起来他不像开玩笑，只是我个人对这种民办半慈善半商业性质的机构没多少信心。”
“既然如此，就从纯商业的角度出发。考验他一下。”叶媚说完挂了电话，向方城点点头，方城会意，给沈叶发了一条手机短信。
沈叶手机响了，他打开看到方城在上面说：“傻小子，这次是玩真的，如果你动用到给你的五十亿小算盘发展基金，这场赌局就是你败了，到时你得接受我的任何惩罚。”
沈叶笑了，回道：“如果我赢了呢？”
“你会赢？你赢我围着小岛裸跑三圈！”
“说定了！”
刘靳与叶媚通话完毕后道：“好吧，沈先生，既然你开出如此惊人的条件，我代表天霸同意与你签订这份对赌协议。”
全场一片哗然，从商业上来说，沈叶与他们的协议虽然只是对赌，但作为天霸这样的大企业，照理不会为一个空中楼阁般的理想去投资，简直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有失大企业的身份。
事实也是如此，换成别人就算是这样好的条件，天霸也不会投资，说到底还是因为有沈叶与叶媚等人这层关系在里面，对他的举动有了好奇心。
就在刘靳同意的瞬间，方城忽然恍然大悟，“坏了！我们上了这小子的当！”
叶媚还没反应过来，方城指着画面上的沈叶，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弧线，“你还没看出来，这小子压根不会搞这么个机构，是作戏给我们看的，引起我们的好奇心，一时忘了他现在是以普通融资者的身份同刘靳对话。你想想，换成外人同咱们说这些，我们聊都不会同他聊下去。”
叶媚一惊，“你是说小叶早就知道我们不会顺利把钱给他？”
“已经给了五十亿了，他猜到我们会以为他任性乱花钱，所以才故作姿态的。”方城后悔不迭：“我不该让他知道我在这。”
“哈哈！”叶媚笑了：“他知道你会使坏是吗？”
方城哭笑不得，“真是八十老娘倒绷了孩儿手。”
“不过他在公开场合说出来了，他就不怕以后不这么做会丢脸吗？”
“怕个毛啊。在公开场合能说服天霸总裁给他投资，作为一个年青的普通融资者，面子早就有了，至于以后他干什么，谁在乎？”
叶媚不怒反喜，“我家小叶还是挺聪明的嘛。”
忽然台下有人道：“请等一下。”只见那家日本游戏公司的融资者走上台来，“我们也愿和天霸签下对赌协议，融资一亿，条件与这位沈先生一样，贵司能答应吗？”
“这个……”刘靳道：“待我们回去对项目审核后再说吧。”
“既然沈先生可以，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呢？”
台下高翔本来急得要命，如果沈叶一签协议岂不是自己得围着大楼爬三圈？连忙跟着下面叫道：“是啊！他可以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天霸办事不公道吗？”
这样一来人群乱了，来的融资者中想冒险搏一把的人大有人在，像有些公司已到破产边缘才不得不来借高息的贷款，而且大多并不需要这么多资金，像高翔就是例子，他嚷嚷道：“我要借3000万，我也同意如果一个月后我付不起3%的月息就出让我的公司。”
人群顿时都嚷嚷起来，都是想和天霸签对赌协议，有要几百万的，一千万的，甚至几十万的都有。大伙都清楚，这份对赌虽然苛刻，但只要死命熬过两个月，就能拿到总额的15%，以高翔为例，他只要两个月付出180万，介时就能得到300万的投入，熬的时间越长得到的投入也越多，虽然最终要还，但他现在的情况只能冒险搏一搏，欠几百万是坐牢，欠几千万也是坐牢，反正债多了不愁。
照理说投不投决定权在天霸，可在这公众场合，周围记者长枪短炮齐齐对着刘靳，如果十亿都借了，中小投资反而不借，到时天霸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为什么，更会被记者刨根问底。到时财经版的评论家肯定会说天霸表面意在扶植中小创业者，实际只是个幌子，假仁假义，而天霸与沈叶的关系更会纸里包不住火。
这一点刘靳也是考虑不周，本来也是，从没在公开场合签过这么大的投资单，如果不是自家少主，断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现在好了，弄得里外不是人。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不大但清清楚楚的声音传来，“好热闹啊。”
沈叶看到，却是史天龙带着一帮随从鱼贯而入。
“咦？这小子不像只是为出口气，像是玩真的！”方城直起身体，叶媚也放下咖啡杯，认真地倾听起来。
人都有任性的时候，沈叶也不例外，但他肯定不败家，自幼吃苦的他比谁都爱惜财物，童年贫寒的阴影让他坐拥巨大财富依旧在钱财上谨小慎微，在高翔面前他固然想显摆，但看到钱小宇的样子，他还想了更多。
他想到了方城与林皇急着退出江湖，再看看曾为高手如今落魄的钱小宇，他觉得昔日的强者不该被这样对待，也许弱者的失意让人同情，但强者因落魄产生的悲哀更让人感觉世间冷漠。
所以当刘靳问：“你创办这样机构的理念是什么呢？”
他回答：“为了让曾经的奋斗者不会老无所依。”
刘靳也认真起来，“听起来像慈善机构。”
“是的，一家能赚钱的慈善机构。”
“怎么赚？”
“刘总，请问你有过偶像或喜欢的明星吗？”
“谁没有过？”
“假如你现在看到你的偶像生活艰难，非常落魄，你会不会帮他？”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会的。”
“这就是我赚钱的方法。”沈叶面向众人：“我想像的这个学校并不是为他的老板赚钱，而是为那些不应该活得不体面的人赚钱。我想也许有些人并不理解，在游戏界，虽然不像影视明星一样风光无限，但那些玩家中出色的高手在玩家心目中就是明星，只要这个人不是道德败坏，他理所当然该得到尊重。”
他又走上前一步，“很多人说职业玩家吃的是青春饭，也许是的，但大多玩家不是天生职业，也许他们也不想以此为职业，只是因为热爱，因为有这个天赋。然而可能只是因为运气不好或一点意外的灾难导致他们再也无法在这个领域立足，相信在场有不少人也是游戏玩家，听说过不少人在游戏界昙花一现，从此再无踪影，为什么？多关因为生存的压力不得不放弃，甚至有更不得已的理由，如果他们生活还好，当然值得欣慰，如果他们活得很艰难，我相信崇拜者们会自愿帮助他们。所以，我的这所机构一开始并不是学校，而是慈善机构，他也不光只停留在游戏界，这只是个切入点。只要你在任何行业曾经具备辉煌的过往，而现在却生活艰难，你都可以来这里寻求帮助。”
刘靳道：“我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把这个机构办成昔日行业精英的收容所，在这里建立与行业内人或有向他们学习意愿者的交流场所？”
“您总结得不错，但不光是交流，只要他有教授之才，我们可以为他创办他的授艺中心，或者帮助他总结经验，著书立作，或者用其他方法把他的技艺流传下去。也许对将来来说，他们本身并不重要，但‘传承’必定是重要的。”
刘靳若有所思，“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世界遗产拯救协会，并不能说这个创意新鲜，昔日的行业精英当然应该得到尊重，把他们在集中在一起也的确可以产生相应的价值，我认同你传承很重要的说法，但相同的事也有民间机构做过，比如中国就有过拯救失落的民间技艺的组织，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显然不是所有的技艺都值得拯救，有些东西注定要淘汰的。”
“是的，但不代表这门技艺的拥有者就该不体面地生活在世间，至少钻研的精神应该得到认可，而且，谁又敢肯定它不会产生新的火花？”
刘靳摇头：“年青人，你的想法很好，但你显然经验不足，行业精英大多并不缺少帮助，是他们自己选择另一种生活，因为有本事的人总是有点脾气，他们所做的一切也许并不是为了别人崇拜他们。”
“您是对的，我没有想得很周全，至少在如何管理上我需要进一步的建设性意见，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以往民间机构这样做失败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足够的钱。”
“可你的意思是想用管理企业的方法去管理一群昔日的行业精英。那我换个说法，就算只从慈善的角度出发，行业精英该帮助，难道落魄的普通人就不该帮助吗？你的想法显然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这种带有等级色彩的眼光与慈善是相悖的，那么最终，你的机构也许会变成一个难民收容所，要么干脆成为一个人才输出基地，如果只是这样，我想说，有大量的机构能做得更好，我没必要为你的想法进行投资。”
“所以我只把领域定位在游戏，就是想进行一种尝试。”
“我们投资是为了获取利润，不是为了给融资者进行尝试。”
“当然，所以我才说我们的机构会建立众筹平台，我并不会动用融资的一分钱，而是作为基金，我可以同天霸签下对赌协议，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笔钱可以托管在你们指定的任何第三方机构，我可以按银行贷款的最高利息融资，条件是，一旦我成功付清，得允许我按对赌协议的等级逐批地动用这笔钱。”
“你可知道按你的说法，十亿元一个月后利息将是3000万？恐怕你的小算盘卖了也顶多这个数。”
“没错。”沈叶斩钉截铁地道：“如果一个月后我无法付清，小算盘就是你们的了。这样你们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而小算盘原有的债务也由我独自承担。”
台下众人不由一阵窃窃私语，刘靳也思索起来，过了一会道：“你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他来到后台，给叶媚拨了个电话：“叶总，您听到了吗？少主好像是认真的。”
叶媚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方城在一边道：“按常规的对赌协议，分别是按2%、10%、15%……分年次动用，不管他想干什么，这笔在第三方的贷款是没有风险的。就算他成功在一个月挣到3000万，这一个月内他也只能动用到2000万，算起来他反而亏了一千万。这小子不会算帐吗？”
叶媚索性问刘靳，“老刘，如果抛开沈叶的身份讲，你会答应这笔投资吗？”
“我当然会。”刘靳毫不犹豫地道：“如果他失败我们白得一家公司，他成功我们就赚回三千万，钱在第三方他无法动用。这等于是这笔钱只是象征性地给他，如果他能一直付清利息，那他挣钱的能力也得到证明，我们就更该贷给他了。”
“这个我明白，我是问你觉得他真的想搞一个行业精英收容所吗？”
“听起来他不像开玩笑，只是我个人对这种民办半慈善半商业性质的机构没多少信心。”
“既然如此，就从纯商业的角度出发。考验他一下。”叶媚说完挂了电话，向方城点点头，方城会意，给沈叶发了一条手机短信。
沈叶手机响了，他打开看到方城在上面说：“傻小子，这次是玩真的，如果你动用到给你的五十亿小算盘发展基金，这场赌局就是你败了，到时你得接受我的任何惩罚。”
沈叶笑了，回道：“如果我赢了呢？”
“你会赢？你赢我围着小岛裸跑三圈！”
“说定了！”
刘靳与叶媚通话完毕后道：“好吧，沈先生，既然你开出如此惊人的条件，我代表天霸同意与你签订这份对赌协议。”
全场一片哗然，从商业上来说，沈叶与他们的协议虽然只是对赌，但作为天霸这样的大企业，照理不会为一个空中楼阁般的理想去投资，简直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有失大企业的身份。
事实也是如此，换成别人就算是这样好的条件，天霸也不会投资，说到底还是因为有沈叶与叶媚等人这层关系在里面，对他的举动有了好奇心。
就在刘靳同意的瞬间，方城忽然恍然大悟，“坏了！我们上了这小子的当！”
叶媚还没反应过来，方城指着画面上的沈叶，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弧线，“你还没看出来，这小子压根不会搞这么个机构，是作戏给我们看的，引起我们的好奇心，一时忘了他现在是以普通融资者的身份同刘靳对话。你想想，换成外人同咱们说这些，我们聊都不会同他聊下去。”
叶媚一惊，“你是说小叶早就知道我们不会顺利把钱给他？”
“已经给了五十亿了，他猜到我们会以为他任性乱花钱，所以才故作姿态的。”方城后悔不迭：“我不该让他知道我在这。”
“哈哈！”叶媚笑了：“他知道你会使坏是吗？”
方城哭笑不得，“真是八十老娘倒绷了孩儿手。”
“不过他在公开场合说出来了，他就不怕以后不这么做会丢脸吗？”
“怕个毛啊。在公开场合能说服天霸总裁给他投资，作为一个年青的普通融资者，面子早就有了，至于以后他干什么，谁在乎？”
叶媚不怒反喜，“我家小叶还是挺聪明的嘛。”
忽然台下有人道：“请等一下。”只见那家日本游戏公司的融资者走上台来，“我们也愿和天霸签下对赌协议，融资一亿，条件与这位沈先生一样，贵司能答应吗？”
“这个……”刘靳道：“待我们回去对项目审核后再说吧。”
“既然沈先生可以，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呢？”
台下高翔本来急得要命，如果沈叶一签协议岂不是自己得围着大楼爬三圈？连忙跟着下面叫道：“是啊！他可以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天霸办事不公道吗？”
这样一来人群乱了，来的融资者中想冒险搏一把的人大有人在，像有些公司已到破产边缘才不得不来借高息的贷款，而且大多并不需要这么多资金，像高翔就是例子，他嚷嚷道：“我要借3000万，我也同意如果一个月后我付不起3%的月息就出让我的公司。”
人群顿时都嚷嚷起来，都是想和天霸签对赌协议，有要几百万的，一千万的，甚至几十万的都有。大伙都清楚，这份对赌虽然苛刻，但只要死命熬过两个月，就能拿到总额的15%，以高翔为例，他只要两个月付出180万，介时就能得到300万的投入，熬的时间越长得到的投入也越多，虽然最终要还，但他现在的情况只能冒险搏一搏，欠几百万是坐牢，欠几千万也是坐牢，反正债多了不愁。
照理说投不投决定权在天霸，可在这公众场合，周围记者长枪短炮齐齐对着刘靳，如果十亿都借了，中小投资反而不借，到时天霸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为什么，更会被记者刨根问底。到时财经版的评论家肯定会说天霸表面意在扶植中小创业者，实际只是个幌子，假仁假义，而天霸与沈叶的关系更会纸里包不住火。
这一点刘靳也是考虑不周，本来也是，从没在公开场合签过这么大的投资单，如果不是自家少主，断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现在好了，弄得里外不是人。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不大但清清楚楚的声音传来，“好热闹啊。”
沈叶看到，却是史天龙带着一帮随从鱼贯而入。